“对不起,贺先生。”
“我不知道你今天要回来,不然我一定不会让你看到这些。”
“要不你先出去一下,我收拾一下你再进来?”
贺白果然出去了。
温泠连忙拿起拖把,将地上的血拖干净,正要换床单,男人却提着医药箱去而复返。
“坐下。”
温泠听话地坐到床边。
贺白单膝跪在地上,将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膝盖上,先用酒精给她的伤口消了毒,而后上了药,再用纱布将伤口包裹。
动作极为认真。
温泠看着他认真的侧脸,心脏狠狠地跳动几下。
“贺先生,你认真的样子真好看。”
贺白语气冰冷。
“下次再敢在我家做这么蠢的事情,就滚出去。”
“我身边容不下废物。”
温泠,“……”
明明就很关心她 ,不然也不会亲自为她包扎伤口了,说出来的话却这么冰冷,关心人的话是烫嘴吗?
“我记住了。”
看来下次放血,要重新找个地方了。
贺白将医药箱收好,站起来打了个电话。
十分钟之后。
佣人来到别墅,将沾了血迹的地方收拾干净,再要扔掉那个碗的时候,被温泠阻止了。
“那个碗我有用。”
她观察了一下,里面的血又少了些。
佣人,“……”
“好。”
偌大的别墅,又只剩下温泠和贺白两人。
温泠打破沉默。
“贺先生,今天你也要去书房睡觉吗?”
贺白,“……”
他挺佩服这个女人的,上次才给他甩脸,还说不想跟他说话,现在却能做到若无其事,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
“嗯。”
温泠赤着脚来到贺白面前,双手勾住他的脖子,挑着眉问道,“贺先生不会还在为上次的事情跟我闹别扭吧?”
“上次分明是你说话太过分了,我都没有跟你计较,你怎么还一直记着这件事啊?”
贺白抬手想将她的手从自己的脖子上拿下来,在触碰到她手腕上的纱布之后,还是停下了自己的动作。
“你不想跟我说话,我只是在成全你而已。”
温泠嘴角抽了抽。
“原来贺先生这么喜欢成人之美。”
“我现在有个请求,你是不是也可以成全我?”
贺白说道,“先说来听听。”
温泠踮着脚,在他的嘴角吻了吻。
“我们和好吧。”
贺白总觉得这几个字太暧昧了,下意识想反驳,他们又不是男女朋友之间闹别扭,何谈和好一说?
可想到自己上次说错话,让她不高兴了这么多天,最后选择了保持沉默。
温泠问道,“你不愿意?”
贺白垂眸看向把失望挂在脸上,因失血过多,雪白的肌肤显得有些透明,整个人看上去很脆弱的女人,不可避免地心软了一下。
自己跟她计较什么?
她才二十岁,自己已经快三十了。
“你想跟我做朋友?”
温泠撇了撇嘴。
“你可是贺氏集团的老总,想跟你做朋友的人多如牛毛,我当然有想过啊,毕竟跟你做朋友,可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情。”
“但是,现在我不想了。”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
“我一个小小的私生女,见不得光的金丝雀,哪有资格跟你这种大佬级别的人做朋友?”
“你放心好了,我不会死皮赖皮地缠着你跟我做朋友的。”
毕竟,她一开始的目标,就不是跟他成为什么朋友或知己,而是想跟他成为相守一生的伴侣。
朋友,只是循序渐进的一个步骤罢了。
他不愿意就算了。
贺白薄唇微抿。
“我没有女性朋友,你愿意成为第一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