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喉结滚了滚,继续沉声道,“大婚日就赶上Omega的发热期,还真是罕见。时家费了不少心思吧?”
时初哑然,他呼吸越来越急促,就像一尾被抛上岸的鱼。
急需这个alpha的帮助。
他气急败坏地解开婚服的两颗纽扣,露出烧红的修长脖颈。
那副沉溺在新鲜空气中的迷离样子,像勾魂摄魄的小狐狸似的。
浓密的睫毛轻颤。
“过来。”
傅闻笙朝着他的方向勾了勾手指。
时初听到后如蒙大赦,连站起身的想法都没有,在心里默念着“一二一”,向着轮椅的方向匍匐前进。
面子值几个钱,小爷当然是先要命。
坐在轮椅上的傅二少张了张口,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时初挪到了轮椅旁,抬眸望向轮椅上的alpha,眼里目光深切。
傅闻笙连俯身都不愿,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抬起时初下巴,审视着他的眉眼。
“你不会不知道,想从别人那里拿东西,就要有等价的东西交换吧?”
时初的大脑濒临宕机,仔细琢磨着自己有什么能交换。
想了片刻,他从喜服兜里掏出个东西,献宝似的捧给傅闻笙。
一双粉白的手呈现在眼前,掌心托着那枚小小的东西,让傅闻笙神色暗了暗。
“时家Omega的节目还真是多,着实让人大开眼界。”他讽笑道。
闻言,时初晃了晃晕乎乎的脑子,眼前也清晰了些,定睛一看,手中捧着的是……这玩意?
!!!
自己绝对没有那个意思呀!
不对啊,自己明明放的是爷爷留给自己的小坠子,怎么成了这?
难道是时钰偷了自己的宝贝,又换成了这东西?
时初一张脸臊的更红了,跟煮熟的虾子似的。
他左掏掏右掏掏,从喜服兜里掏出一条红丝线。
红线每隔几寸,都坠着一枚极小的金色铃铛。
拿在手里丁零当啷地响。
时初睁大了双眼,这是……?
古时腰间红丝线多是给卖身的Omega戴的,后来也有alpha特意送给Omega,以表珍视之意。
但这东西的寓意一直比较色、气。
看着对方兜里跟百宝箱似的,傅闻笙爆出一声冷笑,将时初手中的红丝线接了过去,勾在在指尖把玩着。
“时家还真把你卖给我了?只是不知值不值我给的那800万。”
药劲儿越来越大,时初感觉身体像被百蚁侵蚀着,顾不得对面人的讥讽,伸手向毯子里探去。
头顶传来的笑声越来越明显,“时初少爷还真是急不可耐啊……”
时初的细白腕子被一只大掌捉住,酥麻感如电流一般穿透五脏六腑。
纤细的脖颈暴露在傅闻笙眼前。
傅闻笙眼底的情绪晦暗不明,捏住他的后颈,在信息素抑制贴旁边搔刮着,“怎么?想让我标记你?”
“标记”两个字,让时初混沌的大脑有了片刻清明。
“不,不是标记……”我不是Omega,怎么可能会被标记?
时初怕傅闻笙发现他是Beta的秘密,紧紧捂住后颈。
“那你是想让我?”
时初手脚酸软,顾不得那话里的奚落意味,轻轻点着头,然后又抬起头看着轮椅上的alpha。
抬头望向傅闻笙的样子,说不出的勾人。
傅闻笙拍拍他涨红的脸,兴味十足道,“茉莉花的香味艳俗了些,不过勉强可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