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亲王妃说,这个金锁被一日断魂散的药汁浸泡过,而且还浸泡了很长时间,偏偏这个金锁是卫璋送来的。
卫瑾顺着她的目光望去,走上前搂着她的肩膀,摇头道:“不是他。”
卫璋与他们兄弟无冤无仇,不至于下狠手对付一个孩子,周岁宴时卫璋眼里对儿子的喜爱做不得假。
那么与他们有仇,又有时间准备毒金锁的,只有卫琅一人。
卫琅这招借刀杀人用得好,既可以除去太子唯一的子嗣,又可以除掉卫璋。
到时候一个无法再生育又没了嫡子的太子再不能担任储君之位,那他离被废也不远了。
卫璋谋害小皇孙,按律当斩,就算仁德帝顾念父子之情,只将他贬为庶人,那他也彻底翻不了身了。
到那时,整个皇室只剩下卫琅这个唯一健康的皇子,储君之位非他莫属。
现在卫瑾和姜莳疑惑的是,卫琅是怎么将这个浸泡过毒药的金锁送到卫璋手上的。
“不,是他。”姜莳抬头对上卫瑾的眼神,里面写着只有他能看懂的思绪。
卫瑾只愣了片刻,便回过神来:“此事我会进宫跟父皇禀报,有金锁在,证据确凿。”
仁德帝知道孙子出事后,就让人去太医院搜罗好药,这会儿还没送来。
梁皇后那边知道得比较晚,此时也才刚到太子府门口。
她轻装出行,拎着裙摆疾步走来,她知道自己的宝贝乖孙出事后,就马不停蹄地往宫外赶,邱嬷嬷和如雪流春等人还拿着仁德帝赏下的各种药材。
“我的乖孙怎么了?”梁皇后走进屋里,见姜莳哭得双眼红肿,握住她的双手:“阿宝别怕,母后来了。”
姜莳鼻子一酸,重重地点点头。
梁皇后坐到小床边看着仍然昏迷的卫景修,扭头问钟太医:“小皇孙生的什么病,怎么如此来势汹汹,可吃过药了?”
钟太医把卫景修的情况说了一遍,又道:“慎亲王妃开了药方,已喂小皇孙吃下汤药了。”
梁皇后知道乖孙是中了剧毒,心里恨得牙痒痒,听说是慎亲王妃开的药方,她颇感意外,她知道慎亲王妃懂医,却不知道她还擅毒。
“弟妹,真是谢谢你了,如果不是你,景修只怕......”她拿着帕子擦了擦眼泪,见慎亲王妃面色凝重,就知道卫景修的毒不好解。
果然,慎亲王妃将一日断魂散和纤麻草的危害说了一遍,梁皇后还没放下的心又再次高高挂起。
梁皇后心疼极了,让邱嬷嬷她们把带来的药放在桌上,担忧地问道:“弟妹,你看看这些药对景修的毒有没有用?”
慎亲王妃和钟太医在一堆名贵药材里翻翻拣拣,最终对视着摇头。
那一堆药材里有天山雪莲,百年人参,还有各种各样叫不上名字的名药,可补身子可以,对解毒没有半点功效。
慎亲王妃方才开的药方也不过是退烧和抑制毒性的,真要解毒只能找出下毒之人,让对方给出解药。
给十指放血也是治标不治本,体内的毒素根本不可能凭借着放点血就能清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