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什么意思!是说我大姐头得位不正吗!”
“我可没这么说。”
听了瑟巴的话,巴狈便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白羽听完眉头皱得更紧了,她都没听出瑟巴竟然还有暗讽自己这个私生女身份的事情。
也许是自己本来就不太在意这些吧,所以这事还是得怪米娅,怎么就给了自己这么一个不方便的身份。
就在白羽还在犹豫要不要自己这个当事人说两句的时候,梵尔尼却突然开口了。
“得位正不正,这个很重要吗?能坐在这个位置上的大家都差不了多少。”
梵尔尼的声音显然不像之前一般懒散怠慢,取而代之的是看向瑟巴眼里闪烁起了异样的寒芒,似乎是被某人无意间说中了逆鳞。
“呦,我倒是忘了,这里还有一位差不多的家伙,你们这是打算抱团取暖了?”
瑟巴的挑衅,虽还不能让梵尔尼在这张桌子上直接失态,却也让他看向她的眼神越发的不善。
不过很快梵尔尼回收了视线,轻笑出声,眼神悠悠地飘向了位置最醒目的沃尔道。
“真是的,这年头狗的都是张口就往自己主人身上咬了。沃尔公爵,你不反驳一下?”
瑟巴先是心头一紧,猛地回头看向沃尔,慌忙间解释道:“我没有!”
只见沃尔神色依旧如常,抬眸之间却有异色流过。
沃尔哪里不知道瑟巴是口中无意,但既然梵尔尼点出了自己弑父夺位的那些事,那自己就不可能没有一点表态。
“梵尔尼会长说笑了,狗咬人,人也不一定要咬狗不是。”
沃尔一句话很心平气和地堵住了梵尔尼借题发挥的后路,同时一脸冷漠地看向瑟巴的方向。
而瑟巴则是面色有些难看地看向了沃尔,嘴角不自觉地抽动了两下。
但最后还是不敢发作地垂下脑袋,也算是默认了沃尔的说法。
能让一个王宫近卫长都不得不低头臣服到甘心为狗的地步,沃尔手中到底有什么底牌?
白羽一眼瞥过了瑟巴在桌下攥紧的拳头。
白羽没有同情瑟巴的心思,但她也不打算坐以待毙,至少在刚刚梵尔尼就已经帮她打断了沃尔的施法。
接下来也该她自己为自己辩护一下了。
“连这种小事也能闹得这般热闹,难道这长老会的位置不该是能者居之吗?还是说有些人更希望庸者误国?”
白羽这句话说出口,虽有道德绑架,落井下石之嫌,却很好地模糊了自己的立场。
就事论事,以问解问,避免自己陷入自证的陷阱之中。
瑟巴凶狠地瞪向了白羽,没有说话。
因为她不用回头看沃尔都知道白羽的这句话远比自己说得更加讨喜。
既然口角上占不到什么便宜,那就别让我逮到你的尾巴,不然自己定要这小丫头片子好看。
瑟巴恶狠狠地想。
“白羽小姐说得好啊。能者居之,我相信在座的各位也自然都是各方面的翘楚。”
沃尔笑眯眯的双眼此刻睁开了一条微小的缝隙,露出藏在其中那幽蓝色的精明。
“那之后的血冥祭,各位又打算出多少力呢?”
出力?白羽蹙眉。
原本她还以为他会借着这次自己主持血冥祭的名义来试探在座的每一个人,以此迷惑大家对自己的定位,阻断自己的拉拢计划。
而现在看来,他似乎野心比自己想的还要大,如此直白的问法,就算是逼迫大家站队,但他真的不担心会有人暴起吗?
就连一直迷迷糊糊地沉迷在自己世界里的夏莉雯教授此刻也从自己的臂弯里,偷偷地盯上了沃尔的位置。
只见巴狈一拍桌子,直接跳起指着沃尔的鼻子大喝一声。
“呔,小子!你也未免太狂了吧,还让我们出力。你以为你是谁啊,是我大姐头吗!”
白羽看着自己身旁这个狂暴的武夫,即便白羽只能看见他的下巴,但他那怒发冲冠的模样还是挺有冲击力的。
但是能不能不要拉着自己的虎皮扯威风。
就在这时魔法塔塔主法布崎也摸了摸他的小山羊胡,缓缓说道:“虽然巴狈说话有些直了,不过确实如此。沃尔,你的手这次伸得有些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