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笑,嘎的一下,很快啊,当朝太子暴毙了!
别管他怎么死的,作为皇后的独生子,唯一的嫡长子,他死了,皇后也年纪大了,嫡子不可能了,那接下来是什么环节?
陈庆闭着眼都知道是夺嫡!
那他有资格夺嫡吗?不可能,生母早就没了,外家也只是小县官而已,连保持中立的资格都没有。
这种情况下留在京都不是等死吗?他干脆跪在太子灵前嗷嗷哭,皇帝皇后被他哭的一感动,给了个安王,受封凉州。
旨意刚下来,陈庆扛着火车就跑了,他才不在京城当炮灰!
长吏也回过味来:“不愧是王爷,果然老……老谋深算。”
面对陈庆威胁的目光,长吏选择从心,然后又提出了一个问题。
“王爷,根据锦衣卫的汇报,皇后和首辅监国,陛下已经微服私访了,极有可能在藩王中选嫡,万一陛下来凉州看到欺君罔上……”
这种情况其实也正常,本身留在京都的皇子年纪就不大,在皇帝等人眼中,他们的阴险算计都是小道,上不得台面,能把封底治理的井井有条的藩王,才是重点考虑的对象。
陈庆满不在乎的摆摆手:“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凉州这种四战之地,他老人家不会来的!”
凉州因为地理位置问题,几乎是孤悬大梁之外,这破地方,西边有天竺时不时捣乱,北方有游牧民族觊觎,西南的十万大山还全是土司,经常蹦出来找点事。
如果不是陈庆有能力发展商业,治铁炼盐,有钱了之后更是直接一硝二硫三木炭,捣鼓出了火器,做出了简易手榴弹和火炮,想守住凉州?做梦吧!
不过在上报中,凉州还是连年战火,皇帝怎么可能冒着危险来这种地方?
……
冀凉两州交界处,一辆马车走在崎岖的山路上,马车只有数十名护卫,但是马车后有一支气焰彪炳千人骑军。
皇室底牌之一,陷阵铁骑,只有皇帝才能调动,马车内坐着的自然是大梁皇帝,陈尚远。
感受着马车的颠簸,陈尚远不仅叹了口气。
“我本以为安王的奏章中只是夸张,真到了凉州边境才知道,这山路居然真的如此崎岖。”
“看来商贾不通和民不聊生也不是夸大其词,不过这种四战之地,也不能怪他。”
一旁面白无须的老太监轻声道。
“陛下,您为何会想到先来凉州?这种四战之地,万一……”
陈尚远哼笑一声:“万一什么,如果陷阵骑能让朕有什么万一,那大梁还有安全的地方吗?”
“朕就是要来看看,这么恶劣的环境,安王居然能守住凉州,或许……”
陈尚远对这个愿意给太子哭灵的小子还是很感兴趣的,而且对方主动要求要来凉州这种破地方,也实属反常,要知道凉州之前已经死了三个王爷了!
这种情况下居然还敢要求来凉州,疯了不成?
马车忽然停下,驾车的护卫不自觉的发出一声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