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着胜利的好消息,传到巴黎的时候。
另一边。
波斯湾。
大明朝的印度洋舰队。
已经行动了起来。
施琅是当下的大明印度洋舰队的最高指挥官。
眼下,在朱慈烜的命令下达后。
这个指挥着数十条铁甲舰的海军将领,终于感觉到了,自己的用武之地。
呃,在施琅看来,这一仗,几乎是没有任何悬念的。
取得胜利,那是板上钉钉的。
毕竟,地中海内,靠着那些个老旧的风帆战列舰的法兰西国海军。
有什么实力,对付他们呢?
送死都不行。
他们哪怕不用火炮,就是靠撞,也能够将这些个,法军战舰,给悉数的撞沉喽。
怀揣着这样的想法。
在朱慈烜的命令下达后。
早就枕戈待旦多年,预备着在战场上,扬威四海的海军将士们,当即出发了。
浩浩荡荡的二十余条铁甲舰,直趋红海而去。
在红海南部的港口,进行了一番海试,他们开始了,自己驶入到苏伊士运河的航行。
“真不可思议啊。”
施琅亲自掌舵,他看着地中海内,这缓慢通行着的铁甲舰,和那两岸,一片蛮荒的土地,是忍不住感慨了起来。
“没想到,这样的运河,竟然真的修成了。”
“可不是嘛,也不看看用了多少的人力,物力,死了多少人……”
旁边的军官们,忍不住感慨道。
施琅轻轻点头,又看向了北方。
他冷笑了一声。
“费了这么大的劲,等咱们进入到了地中海内,可要狠狠的教训一下这些法国佬。”
“让他们晓得,之前他们之所以,能够一直负隅顽抗,可不是因为他们有多么的强。”
“纯粹是因为,他们一时的侥幸,占了山川之利罢了。”
“是啊,这些法国佬有什么厉害的,无非就是靠着山川之利在跟我朝死扛,要不然,早特么被灭掉了……”
旁边的众军官,是纷纷颔首。
对于法国人,是充满了轻蔑。
呃,相比于陆军的将士们而言,大明朝海军,还有空军的将士们,明显是更加的激进。
更加的好战的。
原因也很简单。
陆军的话,需要填沟壑,在战场上摸滚打爬,而且饶是大明朝的武器装备,领先所有的敌人,但是,那又如何呢,真到了战场上,该死人,还是会死人的。
而且,死的人还不是少数。
但对于海军,还有空军,就没有这个担忧了。
尤其是海军。
毕竟,空军还有可能被打下来。
飞艇这玩意,可是出了名的薄皮大馅。
一旦被子弹击中,那百分之一百,是死路一条。
但海军就不太一样了。
大明朝的铁甲舰,至今没有遇到过任何的敌人,所有的伤亡,也都是来自于各种的意外——训练时,也是会有各种的伤亡的。
譬如说,有倒霉蛋水手,不小心掉海里面了,然后被螺旋桨给打了个稀碎,或者说是机器故障,以及船只因为不熟悉水文情况,触礁了什么的。
总而言之,各种意外是多了去了。
不过,真正在战争中产生的伤亡,是一个也没有。
施琅也不认为,自己此番会有什么伤亡。
毕竟,他面对的敌人,都是什么货色啊。
怎么可能,会产生伤亡呢。
施琅正如此想着的时候。
位于另一边。
北方。
苏伊士运河的北部,距离海岸线,大概有个五六里远的区域。
此刻,一条条风帆战列舰,正停泊在这里。
这些风帆战列舰,体型巨大,他们形成了扇形的包围圈,对准了苏伊士运河的北口。
用自己的侧舷,对着苏伊士运河的河口。
仿佛是要不自量力的,用他们那薄弱到极点的前装铸铁炮,来对付大明朝的铁甲舰似的。
呃,总而言之,没有人把他们放在眼里。
大明朝侦察的飞艇部队,看到了这些个法兰西国的风帆战列舰后。
甚至连通知施琅一声都没有——因为在所有人看来,这些不自量力的风帆战舰,绝对不可能,对施琅他们构成任何的威胁。
那些个落后的前装火炮,还有那些个糖药火箭,也不可能威胁到,有着钢铁外壳的铁甲舰。
他们的一切抵抗,都是徒劳。
这些风帆战列舰上的所有人,都将是死路一条。
而就在,他们抱定这个想法的时候。
施琅率领的旗舰,一舰当先的,驶出了苏伊士运河。
然后,是第二舰,三舰。
陆续的。
有大概七八条风帆战舰,驶出了苏伊士运河。
“小心一些,大概成一字航行。”
“敌人有可能,在附近沉了礁石,或者是预先投下了大量的渔网,铁丝网什么的,我们要保护好船体,和船上面的螺旋桨。”
施琅到底还是海军老将,虽然轻敌,但等真的驶入到了地中海后,他显得还是格外的警惕。
正当施琅的声音落下时,桅杆上,突然间传出来一阵的呐喊声。
只见到,上面的眺望手高呼道。
“敌舰,数量大概在三十艘,都是大型风帆战列舰。”
“呈扇字形,在我们的正北方向,他们炮窗已经打开,似乎是想阻击我们。”
“哈哈哈哈。”
一时间,当听到了这个消息后。
施琅是忍不住发出了一阵的大笑声,他不屑一顾的道。
“这些法国佬,不会是想用那些老掉牙的风帆战舰,和前装铸炮舰炮,来对付我们吧?”
“哈哈,兴许路易十四施了什么仙法,这些大炮能一炮下去,把我们的铁甲舰给打坏呢。”
听到了施琅的调侃声,旁边的一众军官,也附和着开起了玩笑。
一时间,空气里尽是轻松与欢快的气氛。
而施琅也不含糊,当即命令旗舰,向前缓慢驶去。
打算跟这些个,不自量力的敌人,较量一番。
“敌舰正在靠近,已经驶出了运河十几艘。”
“不过,他们的旗舰快靠近我们了,看样子,不等他们全部驶出,我们就得反击了……”
一艘风帆战列舰上,头戴着船行帽,身穿着蓝色军服的指挥官,正目光凝重的扫视着南方。
虽然路易十四他老人家,对于自己的自杀式快艇部队,是充满了自信。
但是,真正在战场上,对付这些敌人的指挥官们,却并没有那么大的自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