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封印他的时候,他的力量并没有全部觉醒,还被言灵·莱茵炸成了重伤,但是用秘党几千年的智慧和来自太古洪荒的最强大神器,也只能做到封印他,使他的力量慢慢枯竭。
在一个多月前,路麟城将神器完全刺透他的身体,可似乎仍然无法杀死他。
“总要试上一试吧!”
路麟城也转头看向身后的十字架,一个几乎和路明非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少年像耶稣一样被钉在十字架上,他的模样并没有垂死的狰狞,而是平静如水,微闭的双眼甚至还闪烁着自信、庄严的光彩。
仿佛他知道,他的敌人就是用尽手段也不可能杀死他,终有一天他还会醒过来。
“我们可以试试其他的办法,但不可能是吞噬黑王之卵。”
贝奥武夫坚决的摇头,他对自己和龙类其实一样的残忍,若不然也不会去喝是剧毒的龙血,更不会把自己变成一条自己都憎恶的巨龙。
但是,他不是傻瓜,绝对不会有病乱投医。
路麟城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十字架上的路鸣泽。
双方大概都沉寂了两分钟左右。
“你走吧!留在这里只会一起覆灭,你出去躲躲,找机会吞噬掉其他的龙王,等有足够的实力再来扛起屠龙事业的大旗。”
路麟城没有再看贝奥武夫一眼,他的眼睛甚至都没有从路鸣泽身上离开一刻。
贝奥武夫闻言一脸的不可思议。
先不说其他的龙王好不好吞噬,就算真的吞掉了,就能够打败凯隐,将弗拉梅尔等人彻底的踩在脚下吗?
不可能的啊!
奥丁据说吞噬了两个龙王,可一样被凯隐砍死在阿瓦隆。
他在经历过一次因为自大而使大局不可逆转的事情之后,已经对混血君王的实力有了非常清晰的认知。
不获得终极的力量是不可能跟凯隐对抗的。
“那样做更没有机会。”
贝奥武夫摇了摇头,我们或许还有别的办法。
“别的办法?还能有什么办法?”
路麟城不理解。
“让我来扮成你,以父亲的身份来接近路明非。”贝奥武夫很平静的说,“他毕竟还没有觉醒,黑王力量还没有真正的传承,我应该可以杀死他。”
“杀死他?”路麟城眉头一挑,“然后呢?”
“没有然后,”贝奥武夫仍然很冷酷的回答,“这种情况下我们只能尽最大的努力给敌人制造杀伤,能杀死一个是一个!”
“这对大局能有什么益处?”
路麟城不明白。
他们的终极敌人是凯隐,能够打败或者杀死凯隐的冒险行动才值得去尝试,杀了路明非又能如何?
他们的假想敌从来都不是路明非或者路鸣泽。
这两兄弟只不过是他们窃取最高的权柄,掌握最终极力量的“道具”或者载体而已。
杀了他们又如何呢?
“不知道会有什么益处,”贝奥武夫冷酷的回答,“只是觉得你的儿子该死而已。”
路麟城冷冷的回敬贝奥武夫,“你清楚,他只是我名义上的儿子,他死不死都伤害不到我。”
他现在觉得贝奥武夫非常碍眼。
“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我其实也并不想杀死路明非,只是觉得我们路要一步一步走,先拿下路明非,总比在四面楚歌的时候,我们还一点谈判的筹码都没有。”
贝奥武夫看向路麟城,“至于凯隐找上门来的话,你放心,我肯定会拼命逃出去的。”
“好,你既然非要这么做我配合就是了。”路麟城似乎是为了表明自己没有一丁点的私心,更不可能袒护自己的儿子,同意了贝奥武夫的计划。
“你老婆呢?她会配合你演戏吗?”
贝奥武夫饶有兴致的看向自己最后的伙伴。
他清楚路明非的妈妈可不是把路明非当做名义上的儿子,而是如同十月怀胎生出来的亲生儿子一般。
因为太久没有见过儿子,她甚至患上了抑郁症。
“不用管她!”路麟城很坚决的回答,“我们做自己的事就行了。”
“那不如我来扮做路明非的母亲,我们一起演一出戏怎么样?”
贝奥武夫心里的想法已经成熟了。
由他来扮做路麟城的老婆绝对天衣无缝,不可能有人看的出来。
路明非只看过照片更是防不胜防。
如果一击得手,后续或许就多了一个和凯隐谈判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