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期诺顿和康斯坦丁早就沉睡在白帝城了,所以,他根本不知道这些故事的内核。
“你说的鲛人在古籍的记载很多就是这种下场啊!”夏弥瞥了诺顿一眼,“你就算想要说服别人,那也应该找一个好一点的例子。”
诺顿有点不服气,上网一搜,鲛人在百科上的介绍确实大抵如此。
甚至还有人把鲛人身体上的油脂炼制成灯油,据传说,鲛人的油燃点极低,且一滴就可以燃烧数日。
秦始皇陵内的长明灯就是这么来的。
这下他有些气馁了。
别说人类和混血种觉得龙族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现存的很多龙类不一样觉得人类和混血种是低贱的族群吗?
如果真有机会,他们未尝不会真杀个回马枪报复混血种对他们长达数千年的追杀。
仇恨容易滋生却不好调和。
这点诺顿太清楚了。
因为那些古龙和三代种都是他费了极大的功夫才找到了一些。
而他们无一例外都蔑视和仇恨混血种。
他们认为人类的先民通过献祭和牺牲女人来获得龙类的血统和力量是一种卑贱的行为。
他设想的那种情况,恐怕真的是要么有龙类进入人类的世界兴风作浪,要么是人类和混血种抓住某些龙类剥皮抽筋,下场恐怕比那些鲛人还惨。
“其实,未尝不能尝试一下。”
当诺顿都觉得绝望的时候,凯隐却突然开口了。
作为在科学理论世界本不该存在的超自然力量,龙类只能算其中之一,混血种也是,甚至连凯隐本身也与科技、商贸发达的时代多少有些格格不入。
既然混血种还依然要在这个世界生存,龙类未必不行。
再者说,当夏弥这个龙王都要生活在这个世界的时候,他有什么资格要求其他的龙王和龙类不能出现在这个世界呢?
只是因为夏弥是他的妻子?
这样的话岂不是更加不能服众?
规则的制定者应该以身作则才有可能让规则变成铁律。
“我不会封死你们新世界的入口,等到了一定的程度,甚至会允许彼此之间经贸往来,乃至于更深层次的交流,比如龙族世界一日游之类的,但是前提是我们要制定相关的规则,既约束龙类,同样约束混血种和人类,同时,还必须得教化引导他们要向前看,而是怀揣着昔日的仇恨,永远活在过去。”
凯隐想要去尝试一番。
能够保证不会有突发状况的前提条件就是规则要对所有人都生效,哪怕是夏弥或者楚子航。
至于教化引导,当然得是龙王们去做了。
他看向贝希摩斯,想要征求其的意见,这个龙王表情淡然,一直都没有说话,他不知道对方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觉得挺难的,除非你拥有像白色皇帝一样的能力,能够主导龙族或者人类的精神世界。”贝希摩斯不是很认可这种做法,因为他曾经也被人荼毒过,就在西伯利亚的那个研究所。
他连自己对秘党那帮混血种都有仇恨在的。
只不过他一直遵从赫莱尔的命令,所以对此看的相对有些淡,如果不是赫莱尔的约束,那天楚天骄他们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遍了。
根本轮不到他去阻止夏弥。
凯隐微皱眉头,他不是没有精神属性方面的手段,但是,都是偏向攻击性的秘法,去使用某种方式来改变和主导别人的思想,他没有尝试过。
如果赫莱尔还在的话,或许就好了。
他一瞬间是真的这么想。
夏弥扫过在场的三个男人,或者说是三个男性龙。
然后,冷不丁的说道:“白色皇帝不在,但黑色皇帝就快要苏醒了,让他来做这件事如何?”
诺顿和贝希摩斯听到黑色皇帝四个字顿时心头一跳。
在黑色皇帝看来他们都算是逆臣,如果黑色皇帝要苏醒了,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所以,他们一起看向凯隐,想要询问是怎么一回事?这是不是真的?
当黑王苏醒还有他们四大君主领导龙类的必要吗?
“如果我们推测的没有错的话,是这么回事,”凯隐没有瞒他们,“但是,他绝不是代表死亡和绝望的尼德霍格,苏醒也不是为了毁灭世界,或者杀死所有龙族和人类。”
“我不是很关心这个,我只想知道他是不是你的对手?”诺顿很紧张的看着凯隐。
他已经将自己和弟弟的命运都压在了凯隐的身上,此刻他的弟弟康斯坦丁还和凯隐的妹妹绘梨衣在协同作战呢!
康斯坦丁的加入就代表着他们兄弟俩介入了这场战争,而且帮的是凯隐。
“他不是我的对手。”
凯隐摇了摇头,在没有遇到赫莱尔之前他就是这么认为的。
在认识她后,他则更加的坚定了。
黑色皇帝没有比原来的赫莱尔强多少,冰海残卷记载都是不相伯仲或者同样强大这种词汇。
赫莱尔在吸收了他的能量之后,实力大幅上涨,他一样有信心战而胜之。
所以,他才会一点都不害怕黑王的苏醒是什么世界末日。
有他在就不会有世界末日。
除非连东方天际的星辰一起坠入宇宙的深渊。
“那就好,”诺顿拍了拍胸口。
贝希摩斯也明显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他现在都是白王残党,他同样害怕黑王登基后来清算他。
同一时间的西伯利亚原始森林的深处,以路明非为首的五人小组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要进入尼伯龙根。
“要安排小组成员先进入探探路吗?”
酒德麻衣如是说。
说是探路其实和送死区别也不是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