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外的众人还在心急地等待着，全然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每个人都在猜测着东方仞会和东方家主说什么，每个人猜测的方向都不一样，每个人心里都有不同的忧虑。

相比较而言，凌云是其中最轻松的一个人了。

她知道的更多，知道更多更大的阴谋，她在模拟中知道幕后黑手在未来会在中州找更多的女修来做这件事，现在发生在东方家和金玉茹身上的这件事在她这里就不够震撼了。

她猜测这件事多半是幕后黑手授意下的一次实验，为以后大批量地‘制造’收集经验，总归与中州圣山那人脱不了干系。

可以通过这件事查到一些蛛丝马迹，但想要将事情直接与圣山那位联系起来是不可能的。

不过对她来说，只是一些蛛丝马迹也足够了。

她边思索着接下来该如何打进东方家了解更多边观察着在场众人的反应。

离她最近的是金家的几人，金家长老和张顺表现还比较克制，脸上满是忧虑和深思，李石的反应就比较明显，暴躁与不满都快要溢出来了。

再接着就是天机阁阁主和另外两位监督方的人，另外两人表情相对轻松但有些奇怪，一看就在想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本来这事与他们就关系不大，存着看戏的心态，就会注意到很多奇怪的细节。

她从两人身上收回视线看向天机阁的阁主，结果刚看过去，那人就抬头也朝她看来，对上了她的视线。

凌云微微一愣，她在暗中观察这方面很有天赋，轻易不会被人发现，就算是东方家和金家长老级别的人物，她简单观察的话都不会被发现，没想到这次才刚看了这个人一眼，竟就被发现了。

这种事其实是有些尴尬的，不过凌云经历了太多，现在已经到了不怎么尴尬的程度了，只是平静地和这人对视着。

这人的反应也不同寻常，没有生气也没有意外，像是早有预料一般，对着凌云笑了笑，笑容里有一丝狐狸的狡黠。

凌云心道这人不好对付，默默在心里提高了对这人的警惕，而后看向东方家的人。

东方家的两位族老，东方旭，以及，东方佳瑶。

她最想观察的人是东方佳瑶，但那样太刻意了，她不能这么做，只能一个一个按着顺序看下去，这样就算被察觉也不会发现她的目的是东方佳瑶。

东方家的两位族老面上也有忧虑，但这忧虑和金家人的忧虑不同，要轻一些，其中更多的是不解。

这很好理解，毕竟现在情况还是有利于东方家，他们只是不懂四长老东方仞为什么这么做。

东方旭则是在发呆，脸上没什么表情，看不出来在想什么。

至于东方佳瑶……

凌云看向东方佳瑶，刻意收敛了下眼神，避免被发现。

但即便她不收敛眼神，也不会被东方佳瑶发现，东方佳瑶现在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对外界的一切毫无知觉。

那张精致漂亮的脸上时而闪过茫然时而闪过阴狠，情绪变化很快，也很明显。

片刻后，东方佳瑶抬起头，茫然地看向了凌云的方向，两人就这么对视上了。

说是对视也不尽然，东方佳瑶的眼中满是茫然，抬头对视只是碰巧。

即便如此，这个对视也惊到了凌云，她竟然如此大意，盯了东方佳瑶这么长的时间没移开视线，真的被发现也不是没有可能！

即便这时候被发现也没什么，她还是不太能接受。

不过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她从东方佳瑶身上移开视线，看向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