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月悦看着桌上的辞职信和推荐信，再看着他疲惫的双眼，文月悦有些感慨，眼前的这个人，王一般的存在，过去的都让他过去吧。
“嗯，是的，要辞职了。”文月悦微微露出笑容，看着他。
“为什么？”
“因为累了，我没那么多精力可以分散开来。”
“你知道，你这样一辞职后果会怎样吗？”
“我知道。”
文月悦淡淡的笑着，面部很从容。
“因为乔悦工作室？”
“恩，是的，这是我自己首次创业，我想全力以赴。”
“你不用辞职，可以依旧是铭尚的分公司总经理，我可以把程周升起来为副总经理，让他协助你就好。”
“薛总，您的好意我清楚，也谢谢您，但是目前，我跟乔总都是刚起步，不想分散精力。”
薛子墨没有说话，他低下头，知道她的倔强，固执，但是还能怎么办呢。
他重新抬起头：“让我帮你。”
“薛总，谢谢您的好意，就算如果将来发生什么，还请薛总不用介入，毕竟不怎么好。”
薛子墨瞳孔一缩，脸色暗了下来，他的表情变化，都看在文月悦眼里，她微微握紧拳头。
“你先下去吧，我这边还要跟几个董事商量。”薛子墨没再看她，而是低下头，按了内线。“十分钟后，连接铭尚总部，开视频会议。”
“谢谢薛总。”文月悦恭敬的点点头，转身走出办公室。
视频会议里，铭尚的董事会都在讨论文月悦的去留，文月悦的努力大家有目共睹，从小白的她如今已是总经理，算是看着她一路成长过来的。
所以有些人觉得惋惜，但是如果一个人志不在此，留着也没用，有些人会说她有点不念旧情，铭尚还在上升期，此时走人不怎么厚道。
但也有些人不同意她辞职，毕竟S市分公司的成长近一年有飞一般的跳跃，不忍放手让她走。
而薛子墨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视频里大家一个一个嘴巴噼里啪啦的说着。
白景晟也站在薛子墨身后，没有说话，老板的心情，他也能理解，毕竟文月悦比闵苏颖还难解决。
“薛董，您给个建议吧。”突然有一位董事长点了薛子墨的名。
“给她考验时间吧，她有一封推荐信。”白景晟拿出推荐信递给薛子墨，薛子墨把推荐信举在视频面前。“这份推荐信，是她推荐她的手下程周为S市分公司的总经理。”
“程周？那不是程董的侄子吗？”大家纷纷把头转到程董那边，他摇摇头：“这件事我推荐的这件事并不知情。”
“确实，这件事，跟程董无关，是文月悦自己推荐的。”薛子墨手指轻轻的敲着桌面。“这样吧，今年总公司的年会，就由S市分公司来承办，负责人程周，这是个考核，如果考核不成，推荐信不成立。如果考核通过，那么程周就是铭尚S市分公司的代理总经理。”
如果文月悦当真要飞翔，那么他就做她那条辅助绳，此时的董事会只想到文月悦走后的包袱谁来承担。
薛子墨说话大家都没有说话，好像在考虑这个可行不，甚至有些人开始交头接耳的议论开，薛子墨也不急，慢慢的喝着咖啡。
文月悦正低着头看着合作商的资料的时候，程周火急火燎的来到文月悦的办公室。
“文总，总部来电，让我俩一起参加临时的视频会议。”
文月悦愣了下，薛子墨的速度就是快，她站起身，拿起桌上的手机；“走吧。”
说完文月悦跟程周两人一起到会议室跟总部连线。
面对董事会的种种提问，文月悦都迎刃有余的解答，程周也是此时才知道文月悦把他的名字写在推荐信上。
最后，年会前文月悦的辞职信都可自行驳回，而年会前算是给程周的一个考核，也是文月悦向大家证明自己的教导与眼光的时候。
而整场会议，薛子墨像是凑人头一样，坐在那里一声不吭，直到最后会议结束，他也只是点点头，宣布会议结束，随后猛得起身，走路带风的离开镜头。
“薛总，如果文总离职的消息传出去的话，对她会有影响吧。”走出会议室，白景晟紧跟在薛子墨身后。
“嗯。”薛子墨点点头，他并不喜欢戴领带，此时领口处的带钻领针很耀眼。
“所以，您才会提出那个提议。”刚刚文月悦出现在镜头后，自家老板一直盯着她看，那么赤裸裸。
“如果程周的考核通过她如果执意要离职的话，起码外面的风声会对她友善些。”薛子墨走进办公室，白景晟紧跟其后，把门关上。
“所以，薛总，您这也是拖延政策？”白景晟从薛子墨刚刚的话语中也听出他真实的用意。
“一个障碍刚解除，我并不想另一个障碍这么快就到来。”白景晟知道薛子墨说的是他跟文月悦目前的情况。
“月悦最近的行程是什么？”文月悦目前还是铭尚的，大致的行程还是会公布在群里。
白景晟看了下手机邮件，“今晚文总有个晚会得参加，是合作商的年末答谢晚会，这个大东家跟文总关系不错，所以文总会受邀参加。”
“那今晚……”
薛子墨的话被白景晟的电话打断，“薛总不好意思，是薛氏总部打来的。”
“你接吧。”薛子墨手抬了抬，示意他接听。
白景晟接听电话后，应了几声就把电话挂断。
“薛总，总部那边通知，今晚有视频会议，是针对对薛峰的处置。”
“今晚……”薛子墨小声的嘟囔着。
“薛总？”白景晟并不知道薛子墨在说什么，只看到他的嘴唇在动。
“我知道了，今晚有谁跟月悦一起去？”薛子墨抬起头，看向白景晟。
“就文总一人。”
“那你送她去，然后在楼下等她，确保她回家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