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牵着的虞小团默默收拢了手指。
想到今天下午用在那人身上的各种软筋散、软骨散、化功散,忽然觉得自己距离睁着说瞎话还有遥远距离。
“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我叫苏怀。”
“苏怀公子,实不相瞒,你是流寇装扮,邑州并不太欢迎你,我们也受过不少流寇之苦,原本不该救你,但你命在旦夕,我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希望你以后伤好离开的时候,能够低调一点。”
言下之意,他们貌似相救,希望他不要恩将仇报。
虞沧虽然好奇他的南疆人身份,但现在这个节点,明显不是问话的好时机。
他身体底子不错,看来之后要稍微调整伤药的用量,来控制他痊愈的速度。
至于其他事情,可以慢慢来。
可她像徐徐图之,苏怀却开门见山道:“我看夫人的样子,并不像邑州本地人,说话也不是这边的口音,为何会在此?”
“还能为何,还不听说邑州收复了,又有民兵驻守,跟其他城池比起来,这里相对更安全,要不然我一个女人带着老人孩子,在这乱世都不知该何去何从。”
虞沧答得流畅。
这睁眼睛扯瞎话的本事,她手到擒来。
“那夫人是从哪里来?”
这苏怀不知什么毛病,说话有些咄咄逼人。
说是要感谢她救命之恩,但几句话下来更像是审问。
一边的管家皱了皱眉。
正要开口呵斥,却见虞沧笑眯眯道:“怎么了这位公子,干嘛打听得这么详细,莫不是见奴家年轻貌美,生了非分之想?我早年丧夫,独自拉扯这孩子,你若是愿意当这孩子的父亲……我们倒可以细聊看看。”
虞小团:?
一旁的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