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思索了一阵,猛然间回想起那老者所提到的人,才道:“这人莫非是姓张?”
可可点了点头,“钱塘名医张知民,问诊治病向来都是以百姓为先,权贵豪门在后。所以很早就有了极高的声誉,被钱塘的百姓尊为钱塘医圣。”
“可这一次,老医师却一反常态,坚持要以医治王公贵族为先,舍弃了长久爱戴于他的老百姓,却不知是为何?”
长安笑道:“不难猜,毕竟之前得罪了那么多的豪门权贵,这个时候若再不向它们表示表示,待他油尽灯枯时,他子孙的幸福岂不是要因为他而被毁掉?那他到时候怎么肯安心的去啊。”
可可有些惊愕,“你分析的…也有点道理,但…这未免有点太夸张了吧…”
“夸张?”长安哈哈大笑,接着道:“你若是见过它们给鹤来洗地时,那强行颠倒黑白、倒打一耙的胡搅蛮缠、蛮不讲理之样,就知道我对这群小肚鸡肠的畜生们的评价,已经是非常收敛的了。”
可可扶额摇头轻叹,而后道:“好好好,你说的都对。但你可知?这张医师现在却还有个问题…”
“哦?莫非是给权贵豪门敬酒时没有站起来?”长安又一拍大腿,咬牙切齿:“那可真是罪大恶极啊!”
长安幼时和路小三流落江湖,所受的迫害与欺压大都来自那些高高在上的权贵豪门,所以他骨子里早就恨煞了这些东西。
但可可多少也算是个官家子弟,自然不懂他的心情。
“是是是,他们应该跪在地上给你敬酒才是。”可可看着他无奈叹息,又缓缓开口:“张医师先前确实治愈了不少患者,但最近这段时间,每个他接手过的病患,总会在一两个时辰内离奇死亡,而且死得……”
她咬着嘴,难以启齿,最后道,“你…你到时候还是自己看吧…”
长安皱眉而思:“离奇死亡?莫非是有人不想让他再救人了?”
可可点了点头,“有这个可能,但那人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张医师呢?这样岂不是能省事很多?”
长安笑道:“或许张医师曾救治过这个人的命。又或是因为权贵们将张医师这唯一的救命稻草保护得很好,才让他未遭那歹人的毒手。”
可可道:“你说的第一个倒挺有可能,但你若看过那些人的死状,就会知道第二个是绝无可能的。”
长安苦笑,“看来此事确实棘手…”
可可笑道:“所以你才会见到我们。”
笑毕,长安的眼神突然变得锋利且冰冷,“但…还有一种可能:张医师就是凶手,在以救人的名义来杀人。”
可可也变得有些严肃,正言道:“这也是我们在此的原因之一,为了看张医师究竟有没有问题,所幸,他本人倒是很乐意让我们观看他救人时的全部过程。”
长安道:“所以那位老者,也就是医铺的陈老板,就是你们此次完成任务的牺牲品了?”
可可摇了摇头道:“陈老板绝不会死,因为我们的人已将医铺团团包围,就是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来的。”
“而且我们这里还有数位名医,专门负责全程观察张医师的行医之法,确保他不会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动手脚。”
长安笑道:“看来你们已十拿九稳。”
可可微笑点头,“不错,但十拿中确实还差一稳,这就需要你们人才辈出的三尊宫来帮忙了。”
“哦?你需要我们做些什么?”长安疑惑。
可可道:“我们还需要一位能捉妖的法师,毕竟也有可能是些不干净的东西在从中作祟。”
长安笑道:“这样充足的准备,确实可称得上是稳操胜券了,看来你们确实有费尽心思在救那些权贵豪门啊。”
可可叉着腰,问道:“所以你就不打算帮忙?”
长安急道:“别污蔑我,我可是很乐意救这些权贵们的贵重命的,毕竟它们很有可能是和我在同一个地方被传染上的,如此一来,完全相同的病毒,治愈了它们,不就等于是救了我?”
可可变得更加疑惑,“所以你究竟是在哪个乡里被传染的?”
长安笑道:“当然是在城东的一处贫困乡啦,相信权贵们也是在那里体恤民情时,才不小心被传染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