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却不知从何处摸了一根木棍,而这木棍上则正好挂了条白色裤衩。
不由分说,正要举旗投诚,却又突然愣住,似是想到了什么。
“山哥平日话虽不多,但待人和善,为人更是重情重义,我若就这么轻言放弃,那岂不是对不起大哥,更对不起山哥……”
想到这,他拍了拍晕晕乎乎的粉老山,小心翼翼且低声下气地开口道:
“对不起山哥,我降了……”
粉老山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喘着粗气喃喃道:“是…是我…我做的…”
“什么?”怪八刀甚是疑惑。
“我说,这个白旗是我做的!这个投降是我发起的!怎么…不是我的功劳…咳咳咳…”粉老山突然高嚎,愤怒之余,更多的还是自豪。
怪八刀和狼犀皆是大惊失色,很难相信山哥什么时候竟也成了位“俊杰”?
“好好好…”怪八刀连连点头,甚是满意。
可康平乐却幽幽叹了一口气,问道:“你们现在终于达成共识了?”
“我们之间的感情向来都很好,我说得没有错吧?”怪八刀看着身旁两位兄弟道。
狼犀也一直都是位“俊杰”,当即抱拳,慷慨激昂道:
“一声怪大哥,一生怪大哥!”
粉老山也抱拳,有气无力、懒懒散散地道:
“一声怪大哥,一身怪大哥!”
“欸欸欸欸欸欸~太客气了两位兄弟。”怪八刀也抱拳回敬:
“一声山哥,一呻山哥!”
眼见三人都激动到从废墟中爬出,康平乐笑问:“这三个人究竟是什么关系?”
“师叔应该问他们四个究竟是什么关系?”骨锉回答。
“你们四个什么关系?”康平乐笑问。
闻言,怪八刀脸色一沉,“什么我们四个?以兄弟相称的一直就只有我们三个。何来第四个之说?”
“哦,原来阁下才是一位真正的“俊杰”啊。想必此行,你更是居了首功吧。”康平乐笑呵呵地。
“哼,我不知道啊?用你告诉我啊?啊?”怪八刀还没装起势,猛然间意识到附近已是一片狼藉,而这里正是康平乐的地盘。
是以语气一转,战战兢兢地道:“不不不,我是说…我是说…我确实不知道此行谁居首功,嘿嘿嘿。”
狼犀歪着鱼头疑道:“不对啊,不是凡事都是怪大哥首居一功吗?怎么现在又是不知道?”
“住嘴!”怪八刀厉吼。
康平乐却又笑了:“好好好,但既然我家现已成了这幅模样,那敢问阁下家里现在状况如何啊?”
听完他们三人天花乱坠的一番讲述,康平乐才摸着胡子,思忖着,“原来是蛇山黄鹤派的人啊。”
“神凤宫竟是被手下的人毁成了这个样子。”骨锉道。
“手…手下?!你们是三尊宫的人?”怪八刀和粉老山同时惊道。
“唉,看来那可怜的孩子确实把你们祸害的不轻。”康平乐感叹。
“但他们也确实愚蠢,还未问清楚地方,就手拉手跳进了这个火坑。”骨锉冷笑。
“也罢,黄鹤派前两任掌门本就死得突然且蹊跷,是以他们对三尊宫不甚了解也实属正常。”
康平乐又抚了抚胡子,自嘲道:“更何况,若不是你们今日前来,我都快要忘了三尊宫之下竟还有个叫黄鹤派的地方,嗯…”
兄弟三人面面相觑,皆未出言。
康平乐拍了拍破衣上的尘土,又让瘦骨坦露,整个人也显得异常轻松,笑道:“好了师侄,你说说,他们此来究竟杀了多少人?”
“我的鸟儿已找到十具尸体。”骨锉回答。
闻言,粉怪二人都已在手里捏了冷汗。
哪承想,康平乐却微笑摇头,“那些都是未能承受住龙兄试炼的无能弟子,不足为道。”
“那亲手死于他们手上的,便只有极乐山庄的少庄主:沈佳乐了。”
怪八刀眼珠子贼溜溜地转,忙悄声去问一旁的山哥:“咱哥俩向来冰清玉洁,什么时候杀过这个人?”
粉老山竟有些生气:“就是那个对…对大哥出言不逊的家伙,他就是沈佳乐,只可惜现已成了焦佳乐了…”
怪八刀绝望到有些站不稳,望着湖空喃喃道:“何止是焦佳乐,现在怕不是已成了风佳乐…”
神尊者的徒孙被他们残忍杀害了,他就是不告慰沈佳乐的在天之灵,也至少应该怒发冲冠的。
可康平乐偏偏就是轻描淡写地一笑,道:“原来沈佳乐是在三尊宫门下弟子切磋时,因为太过弱小而不小心死于同门掌下的啊。”
“呵呵呵,师侄明白了。”骨锉回应。
“就…就这样吗?!不再追究我们…的过失了?”
怪八刀以过失而称,也是心中默认自己已是三尊宫中人。毕竟能被称之为俊杰的人,运气一直都是极好的。
看着三兄弟惊骇不已的表情,康平乐再次笑道:“不仅不会追究,还要传给你们上乘功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