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爷,你怎么不走了?现在两边风已对流,这一吹,您这本就虚弱的身子岂不是要雪上加霜了?”厨婆疑惑。
长安不住地摇头感叹,“这风也许会吹伤了我的身子,但它现在确实吹醒了我的脑子。”
他说完就是一脸的肃然,将手从厨婆那里抽出。
厨婆惊讶地盯了他好一会儿,终于仰天而笑:“二少爷啊二少爷,您这是说得什么话?咱们不得赶紧去搬救兵吗?哈哈哈哈哈哈。”
长安忍不住自嘲:“你瞧你笑得那么开心,哪会是什么重伤的样子?既是如此,你又怎么会放走影子小鬼那么大的隐患,让其再有可乘之机?要知道,他对你的恨意可是远胜于对我的…”
“而他的尸体现在又不在这里。要么是你已让他短时间内不可能再回来。又或者是你已有了无论如何都能胜他的把握…”
“所以,我已没有必要再焦急,更没必要陪你演那急着搬救兵的大戏了?”长安缓缓说完了最后一句。
厨婆点了点头,“说得不错,但这跟你执意要留在这里吹风有什么关系?”
“因为现在你绝对不会走,而我又有很多话想问你,所以我现在也是绝对不能走的…”长安叹道。
“呜呜呜…”厨婆竟突然哭了起来,“老婆子我为什么不能走呢?二少爷你欺负人!”
长安有些哭笑不得,环视了一圈后,才道:“如果我想得没错,这里应是三尊宫的一处禁地吧。”
他又看了看对墙的那处大裂口,慢慢的接着道:“这里一片狼藉不说,现在又出现了第二条通向这里的路,如此重要之地出了如此严重之纰漏,作为看管人的你,又怎敢于现在擅离职守?”
厨婆又笑了,笑得很阳光,笑得很灿烂:“你只说错了一点,通向这里的可不止这两条路,要不然,老婆子我是怎么悄无声息地来到你们头顶的呢?当然了,这些路只有老婆子我一人知道,以前是,现在是,以后更是。”
还没等长安开口,厨婆又连忙发问:“不过你有没有想过,万一老婆子我就是如此豁达,肯抛下这里不管,随你出去呢?”
长安笑了,“既然厨婆大人的心那么大,想必也一定不会追究我从这里拿走的东西吧。”
厨婆闻言,大是疑惑:“什么东西?二少爷有从这里拿走什么东西吗?老婆子我怎么什么都没见到?!”
长安被逗得哈哈大笑,拍着厨婆的肩膀道:“厨婆大人既然这么聪明,那我便可放心的离开了。”
可他却没有第一时间走,而是凑到厨婆耳旁,悄声道:“最后一个问题:你嘴里的大少爷,那究竟是谁?”
厨婆只是微笑,没有作答。
长安斜眼看了她一下,又悄声问:“你既已套出我是用蓝荧珠幻化成的他。那就是说,这个大少爷现在莫非已……”长安没说完最后的话,只是做了一个割喉的动作。
这一次,厨婆却淡淡的摇了摇头。
长安一惊:“他还没死?那他和我的蓝荧珠又有什么关系?”
“无可奉告。”厨婆这盆冷水泼得他是猝不及防,还顺便给他打了个马虎眼。
“你!”长安是又气又急,每次都差那么临门一脚,什么事都要差那么一点点!
“二少爷,您还是快些出去吧,莫要为了这些您早晚会知道的事,而错过了外面现在的好戏啊。”
厨婆坏笑着说完,便缓缓合上了门,但对流的风还是吹动了长安蓬乱的头发,或许她所说的另一条路,就在这附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