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大摇大摆地从牢里走出来,忽然绷起脸,焦急道:“在我死之前,能否先满足我一个愿望?”
孩童慢慢将牢门闭上,笑道:“说吧,我听着呢。”
“嘿嘿嘿。”长安已偷偷溜到角落,将裤腰带解开:“嘿嘿,你们也不想吃到我肚子时,喝上一大口又酸又涩的黄液吧。”
孩童笑道:“你倒是挺会为他人考虑啊,行,我且在此候你一候。”
长安不由得嘴角上扬,心想:“外面那群吃人的疯子,无论老人还是小孩,留着都是祸害,死不足惜!如此一来,我就可彻底放开手脚了!”
他跟着孩童回到洞室时,手已捏住怀里的蓝荧珠。
“哎呦呦,这不是长安大人吗?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嘶哑且尖锐的声音忽然从上方传来,长安听后是又惊又喜。
他慢慢地抬起头,兴奋地看着台子上那尖嘴猴腮的老太婆,惊喜道:“他奶奶的,还真给你算对地方了,我的好大儿。”
画死灵拄着根拐杖,一步步地走到台子最前方,眼神异常复杂:兴奋、疑惑、愤怒。绝不是言语可以轻易形容的。
木桌边上的老者现在也已是恭恭敬敬地站着,听闻这二人相识,眼眸便不住地打转,思索着接下来该如何对答。
显然,画死灵才是这里的老大,就连这群变态的食人恶魔,现在也都在恭恭敬敬向她跪着。
画死灵却只死盯着长安一人,轻蔑一笑,开口道:“你们是怎么抓到长安大人的?”
“这……”老者的眼神开始飘忽,慢慢看向下方那白衣孩童身上。
那白衣小孩倒也不惧,笑嘻嘻地对画死灵说:“师父,这小子是我们在马车上发现的,————————”
画死灵听他讲完,笑了,道:“真是佩服啊,那些跟踪老婆子已久的官府高手都没能找到的地方,竟又让你捷足先登了。如此看来,官府里的人果真是一群酒囊饭袋之辈啊。
长安道:“你该佩服的人不是我,而是我那些师侄,他们个个都身怀绝技,反倒是我这个当师叔的,一路只会瞎操心,从头到尾都在让他们扛着走。”
画死灵冷笑一声,“真没看出来啊,你小子还挺谦虚。但当领导的不都是这样吗,心是一定要瞎操的,活却绝对不会干的。相比之下,你我已经算是非常优秀的了。”
那老者闻言浑身一哆嗦,只急忙转移话题:“大人,这小子既然身份贵重,应该不会是只身前来,要小心他的同伙啊。”
长安有些哭笑不得,心想:“巧了,这一次,我还真是只身前来。小汪只求出了让我找到画死灵的法子,却没能给我击败它的法子…”
画死灵却显得很有信心,“赵老先生,您多虑了,我徒明儿,怎么可能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那名唤明儿的白衣孩童笑道:“放心吧师父,弟子已勘察过,附近没人跟着他,而这期间那小子也没有向外传递什么信息的机会。”
画死灵轻笑道:“哼,即使真的有人找到这里,也不会想到,在这悬崖下方是藏有人的。”
“除非他们长的是狗鼻子。”明儿笑道。
长安苦笑道:“狗鼻子吗…啊,小汪,看来这下真得靠你了。”
画死灵眼睛一斜,又道:“赵老先生,今日,应该能完成吧。”
老者点头,嘴角也开始难以抑制地上扬:“只需再从上星穴处取些新鲜脑液,便可大功告成。”
“很好。”画死灵的目光又缓缓移至长安的脑袋上,说道:“看来,拯救钱塘百姓的任务,最后还是落在了大人您的身上。”
“拯救钱塘?真没想到,我还能这么伟大啊?”长安笑得比哭还难看。
“哥哥,你的伟大,无需多言!”明儿在下面出言讥讽。
长安笑答:“别埋汰我了,你们一会吃我的时候少在我身上撒点盐就行了。我怕给我齁活过来。”
画死灵问道:“看来大人已做好了必死的打算啊。”
长安叹道:“怎么?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还能打过你们这群疯子不成?”
“这么看来,你已得到了所有问题的答案了啊?”画死灵说。
长安看着这遍地的骷髅头,摇头叹息道:“看来那些被害之人的头颅,已都在这里了,就是不知道这里面哪个是陈老板的…”
明儿笑道:“放心,很快我们也会分不清这里面究竟哪个是你的头颅的。”
画死灵补充道:“把你猜到的都说出来,在那之前,你的头颅都会稳稳当当地长在脖子上的。”
长安长呼了口气,看向那个姓赵的老头:“这场瘟疫,可是你们在钱塘故意传播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明儿忍不住放声大笑。
那赵老先生也捏着胡子,一个劲地摇头:“傻小子,你错了,大错特错!”
长安微微一惊,再问:“那你们怎么会在疫情肆虐之初,就声称自己拥有解毒之法的?要知道,那时候就连神医张知民都束手无策,怎么可能会有人比他还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