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桥,白氏与…月云青之事可属实?你在宫中多年,应当知晓胡诌污蔑皇亲的下场。”
圣心帝走到衙狱的审讯室就站住了脚步,头也没回的开口,声音带着极力压抑的颤抖。
“奴才所言句句属实,这些年白氏命奴才销毁的信件信物,奴才都偷偷收着,已经全数上交给了月卫长。”
闻言,月守御将一个木盒呈给了圣心帝,但圣心帝并未立即打开查验。
“所以,关于赫连绝妄图借帝女上位的阴谋,月云青…也知晓,并…参与其中?”
言及此,哪怕是不那么了解圣心帝的陆晚桥,也察觉出了他的不对劲。
不过,自刚才圣心帝下令将白嫣语赐给陆晚桥做妻后,他就变成了圣心帝他们的忠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是的,而且,据奴才观察,貌似月云青还以为赫连绝是他与白氏的骨肉。”
“这么说,你确定赫连绝是赫连方之子了?”
接下话的是月施,因为她捕捉到了“还以为”这个字眼。
“因为那夜之后的清晨,送赫连方离开皇宫的,正是奴才。而月云青以为与白氏有染的那日,只不过是醉酒,由奴才服侍更衣休息了一个多时辰,被白氏三言两语误导罢了。”
终于谈到了满意的条件,陆晚桥把之前藏着掖着没跟月施他们交代的东西,一股脑地全抖了出来。
原来,月云青还是被白氏利用的……
但也是他的野心,让他甘心被利用……
月施和月守御同陆晚桥商量一些细节上的事,好方便之后的计划。
被晾在一旁的圣心帝,身体一阵接一阵的发寒发虚,上次有这种感觉,还是他身为皇子,参与争储夺位之战的时候。
月云青以为赫连绝是自己的儿子,想毒杀他之后,利用月施,扶持自己的儿子上位……
这个计划瞒天过海,竟然已经进行了十余年……
他以为兄弟情深,实则人家却是恨不得将他除之而后快……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满是苍凉自嘲的笑声,引得月施三人回头。
只见圣心帝的眉眼灰沉,没有半点以往的意气风发,看都没看月施他们一眼,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父皇……”
看着圣心帝似乎苍老了不少的背影,月施眼眶有些许潮热,出声想追上去,被月守御拦下。
“陛下在位期间,勤政爱民,虽然有时过于仁慈,但在大是大非面前,向来果决明辨、说一不二。该做的我们都做了,剩下的便是相信陛下,相信陛下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
“皇兄身体抱恙,怎么还亲自来寻臣弟了?”
月云青正在等宫里的消息,突然接到下人传话,说圣心帝来了青云庄。
小绝那边明明说过,圣心帝病得需要人搀扶,再加上嫣语动手,怎么会……
难不成是失手被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