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两只脆皮烧鸡,切好,带走~!”店家重复着南山的要求,一边手脚麻利地将脆皮烧鸡切成小块,切到正好一口一块的大小,随后将切好的鸡肉放进荷叶中递给阿春。
几人拎着脆皮烧鸡来到清山阁,门口迎客的小二早已经将南山的脸刻在脑子里,见她带着几位走了过来,忙过去带路,又不动声色地给店中的伙计使了眼色,让将最新的点心单子送进雅间供她们选择。
吃完了午食,几人要去育婴堂,顺路又去脆皮烧鸡店买了几只烧鸡,到了目的地,阿春将烧鸡递给曼娘,而婉儿和南山则去找育婴堂的账房先生对账。
账房先生是南山用自己攒的钱请来的,每过一个月就来帮育婴堂整理一下他们本月赚到的银钱和收到的捐赠,顺便规划一下这些银钱该如何分配,再将账单和官府那边的备案作个校对,记录在育婴堂自己的账本上。
等一切结束,已是夜灯初上,远近的酒家人声鼎沸起来,居民的房顶上也开始升起袅袅炊烟。
几人正要出来,见阿夏跟了出来:“大姐姐”。
“阿夏,出来等你石头哥哥回家吗?”
阿夏点点头,又摇摇头。南山蹲下来,摸摸她的头:“怎么了?”
“大姐姐,钱婶子已经好几日不来了,阿夏担心她。”
“这样啊。”南山一听,也觉得奇怪,钱婶子是寡妇,也没有孩子,几乎把育婴堂作为自己的家了,连续几天都不来,确实不太可能。
这样想着,南山还是安慰她:“阿夏乖,钱婶子许是家中有事耽搁了,过几日就回来了。”
见阿夏乖巧地点头,南山又道:“你乖乖在这里等石头哥哥回来,别走远了哦。姐姐改天再来看你们。”
“好。”阿夏点头,挪了挪步子,站得离门口近了些,朝她们摇手告别。
刚拐出巷子,迎面一个卖货女郎背着货朝她们走来,等她经过,南山手中多了一张小纸条。
南山不动声色地带着大家去附近的馄饨店吃了晚食,待回到自己的小院子,才将小纸条拿了出来。
显然,纸条是白无垠找人递的,上面写着几天后在朗州的一个钱庄见面。
看来,白家和南山府的婚约已经谈妥了。
南山云为了自己的商业版图,就这样把自己的女儿送出去了。
一开始,南山觉得他至少会考虑一下白家的特殊身份,会因为怜悯自己血脉的生死而稍有犹豫,没想到,他这是连想都不想这一层。
原本南山打算回到朗州后,先去看看一医草堂和育婴堂的情况,之后看看南山云和南山清母女什么动静,再决定是否从中周旋一二。
现在倒好,三人没给她这个机会,直接豁出去了。
也罢。
她是有好生之德,但也尊重他人选择。
因果不是一味去挽救,她要是谁都挽救,那其他无辜的生灵岂不是没人管了?
白无垠此人表面纨绔,实则也不是个纯纯的草包,如果为了生意,也许他也不一定会对南山清如何,只要南山清从此好好的别作妖,总能留一条命在的。
回到院中,南山找了翠嬷嬷,得知王氏今日让她推着出门走了走,点点头道了声嬷嬷辛苦。
又问了她府上钱管家可有好好当差,翠嬷嬷一脸迷茫,道这钱三也是怪了,这几天都回家了。
南山若有所思,翠嬷嬷见她没有别的吩咐,就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