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渊松了口气，申屠弑天如此失态也是正常。
他的女儿申屠灵鹤失踪了，和卫震天一起失踪了。
对申屠弑天来说，那就是不知从哪里来的黄毛把自家闺女拐走了，只留下一个年幼的孙子，申屠有鹤。
结果没多久，唯一的孙子也没了。
就问你，如果你是孤寡老人申屠弑天，你恨不恨黄毛卫震天？
恨不得手撕了他！
“卫震天，轮回道修士，现在是械苍穹的震天至尊。”
“他有很多儿子，抛弃过很多妻子儿女，我就是其中之一。”
听到这里，申屠弑天的眼神软化了下来，不再那么凌厉。
说到底，这小子也和自己可怜的孙儿一样。
“申屠老先生，别想着去找卫震天，你不是他的对手，他不知道轮回了多少世，强的可怕！手段也多的可怕！”
申屠弑天不为所动：“你有没有见到申屠灵鹤？”
卫渊：“没有，我没接触到其他卫震天之子，只来得及拿回我母亲的遗体。”
申屠老先生嘴巴微张，最终什么也说不出来。
为难一个孩子，有什么意义呢？
“怪不得你和我孙儿长的那么像，原来是同父异母啊。”
卫渊撇撇嘴：“我倒是希望能长得和老妈像一点。”
申屠老先生长叹一口气，便开始转移话题。
“你和这丫头又是什么关系？”
“她老子是我的昂贵义父，直接把帝国送我了，现在让我帮忙照看一下她，我琢磨着您老上辈子是械族，她也是械族，让您来教她，是个不错的选择。您老怎么看？”
申屠老先生喝了一口茶：“我不是已经答应了吗！”
“不过，她的杂事老夫不管，老夫只传道，其他的你来负责。”
卫渊耸耸肩：“负责个锤子，她又不是不能自理的小姑娘，给她提供衣食住就行了。”
申屠老先生突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诡异地看着卫渊。
“无情丫头来无剑阁好几次了，每次你都不在，她每次都失落地离开了。”
卫渊：“明白了，等去见过老师和师兄，我就走一趟。”
“我看你是不明白！”申屠老先生将茶杯重重放在桌子上，“你之前破了无情的血怨杀心，这是好事，但也让她道心不稳。”
“后来，你又帮她重塑肉体，彻底把小姑娘的心俘获了。”
“我听莫名说，你和蓝梦阁老板娘暧昧不清，现在又多了个秦玄月！”
“你小子，挺会玩的啊！”
卫渊：“我和秦玄月没那方面的关系！”
申屠老先生：“哦，也就是说，你不否认和蓝梦阁老板娘之间的关系喽？”
卫渊低头不吭声，这种事没必要否认，申屠老先生又不是傻子。
“小子，我不得不提醒你，无情丫头心思细腻，还有些精神分裂，你要是玩脱了，会被柴刀的！”
卫渊一愣：“精神分裂？”
申屠老先生：“对，精神分裂。”
“在远古时代，精神分裂被划分为走火入魔，属于精神疾病。”
“后来，【地狱战神】这门神功出现了，精神分裂反而成为了一种良性天赋。”
“修炼【地狱战神】，能把精神分裂，然后把分裂出来的人格转化为一种神通。”
“无情丫头本就精神分裂，很容易就把多出来的人格练成【地狱战神】，实力大涨。”
“再加上她细腻的情感，你脚踏两只船的行为，很容易让她变成癫婆，把你柴刀。”
“......”
地狱战神，一种特别的精神秘术。
修炼者可以分裂出一个或多个人格，并用力量将人格具象化，转化为一种类似【守护神】【替身】之类的东西。
地狱战神能够辅助修炼者作战，保护修炼者。
卫渊想起了金天昊，金天昊用的技能就很像地狱战神，一个肉眼看不见的帮手。
是邪神赵日天给他的吗？
“申屠老先生，你会地狱战神吗？”
“我不会，你老师不愿意教我，怕我练着练着又把自己练癫了，瞧不起谁呢！”
申屠老先生非常不爽，被人瞧不起的不爽。
卫渊笑了笑：“所以，申屠老先生是想让我做什么？”
申屠老先生：“你爱做什么做什么，你要是有本事，你开后宫老夫也不管，但你需要谨慎对待月无情丫头。”
“别把良缘弄成孽缘！”
“若成了孽缘，我不介意好好炮制你一番，毕竟无情丫头也算是我的学生。”
卫渊：“我也算你半个学生好吧？”
申屠老先生眉头一挑：“那我揍你，岂不是更言正名顺？”
卫渊无法反驳，申屠老先生说的还真没错。
“还有，蓝梦云蝶可不是简单的女人，她追求者无数，但没一个她看的上眼的，居然和你暧昧不清。”
“你可要好好想想，她到底想干嘛？”
“真是看上你这具皮囊？还是觉得你未来可期，玩养成？”
“用大头思考，可别被胯下的小头控制了思想。”
申屠老先生郑重提醒卫渊。
卫渊认真地点了点头：“对于这件事，我也一直有疑问，只是暂时看不清真相。”
申屠老先生：“你小子明白就好，蓝梦家族的女人都不简单，你老师当初就中过招！”
卫渊眼睛一亮，有便宜老师的瓜，那可真是太香了。
卫渊下意识靠近申屠老先生：“您老细说！”
申屠老先生闭上眼，感知周围环境，确认剑圣莫名不在，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小子，你且听我细说...”
如此...这般...那般...
卫渊听得眼睛发亮，连连点头，这瓜真棒！
吃完瓜，卫渊准备离开。
“时间不早了，没吩咐的话，我去找便宜老师了。”
卫渊起身，脚一勾，将昏迷的秦玄月挑起，扛在肩上。
申屠老先生眼角一抽，对待这么标致的姑娘，这小子居然这么粗鲁，能开成后宫才怪嘞。
多想了！
能有个女人愿意跟他就不错了，还开后宫？
想屁吃！
卫渊找四师兄叙了一会儿旧，给秦玄月安排了一个住处，然后就找上了剑圣莫名。
剑圣莫名在一处小凉亭里拉二胡。
卫渊有些后悔，早该学个唢呐，和便宜老师的二胡一争高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