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智盘道:“可是,是人就会困啊,天亮了我们还要您带着我们走出这个破地方呢。”
方泽道:“算了不睡了,智盘既然你不困了不如陪我聊会吧。”
烛智盘点头:“好。”
烛智盘小心问道:“方叔您是在为我和儒家那几个小子吵架生气吗?”
方泽摇头:“当然不是,不过后面的路你可不能再和他们吵架了,等回去了我自会处罚他们好不好。”
修之平之又问:“好,那您是为郭前辈失踪的事睡不着吗?”
方泽没有回答反问道:“对了,智盘这么久了,上次光顾着和叙旧了都忘记问你和仲非在道家怎么样了,能和我简单说说你们这几年在道家的生活吗?”
烛智盘回:“当然可以了,师父待我和仲非可好了,师兄们也像兄长一样对我们,我听师兄们说过您当面送我和仲非来道家是因为我和仲非身中剧毒。”
方泽满脸和善道:“继续说说你那些师兄吧。”
烛智盘指着后背的翠玉剑有些兴奋道:“我身上这把翠玉就是张师叔的,用他的话说大师兄善解人意为人端正,二师兄表面憨厚尽干和稀泥的事,三师兄外表冰冷不善言辞最为护短,四师兄脾气火爆为人最为刚正,五师兄最为热心,六师兄人小鬼大,七师兄是个捣蛋鬼。”
烛智盘嘿嘿一笑:“嘿嘿我嘛是个爱惹事容易闯祸,仲非虽木讷却也是块璞玉需要精雕细琢急不来的,还有暮虎他们是叶师伯的弟子。”
烛智盘随后又狡辩道:“不过握闯的祸大多都是七师兄带我我闯的,而且每次七师兄都把责任推到我头上,不过每次师兄们都偏袒我指着他一个人骂,说是他把我带坏的。”
“那你师父呢?”方泽问。
烛智盘露出灿烂的笑容:“师父……我就没见过他生气,不管我和七师兄闯下多大的祸,他老人家都只是罚我们面壁、反思、抄道德经从不重罚,所以我和七师兄在山上想干嘛干嘛师父从不约束我们,只告戒我们不要轻易杀生不要随意破坏山中林木。”
方泽闻言心中感慨:“看来当面送他们去道家巽宫是对的,如果换作是我怕根本不如李仁甫半分。”
“那你们闯下最大的祸是什么?”方泽问。
烛智盘回:“是我和七师兄去坤宫偷酒,我们本想着偷点回来让师父师兄们尝尝的,结果七师兄嘴馋非要尝一口,结果我们就喝醉了怎么回去的我都不知道,只听师兄们说那天坤宫的师叔们领着我们回来那样子就像要吃人一样,把师兄们都吓坏了为此师父还赔了好多丹药,不过我们醒来师父却也只是罚我们烧了几天饭。”
“那仲非呢?你每次闯祸怎么没带上他?”方泽问。
烛智盘回:“开始还带着他,后来六师兄天天守着他不让我们带着他,再后来就不带他了。”
正聊着忽然画中石内传来一阵咳嗽声,方泽急忙冲进去查看墨牧起正抱着岳惊雷从背后给他运功,白术在一旁给他号脉,其余人围在周围看见方泽进来纷纷问好。
方泽走近钱锡起身迎接随身低声道:“方师长,岳兄弟刚醒应该并无大碍。”
方泽点头没有说话直接走到岳惊雷身前蹲下,岳惊雷躺在墨牧起怀里准备起身却被方泽按住:“先不要乱动。”
随后问:“白术,他的情况好点没?”
白术答:“没事了,只是气堵墨兄给他梳理一会就没事了。”
方泽听完问道:“岳惊雷,你是怎么晕倒的?”
岳惊雷气喘虚弱的回:“我当时听见有人说话就开眼往声音处看,您也知道这里被人下了禁制我模糊看到有个太监喉咙处轻微蠕动微微发红,后来一束白光闪过我就晕了过去。”
方泽道:“从现在起你那双眼睛尽量少睁开,你先休息一会我们再继续赶路。”
岳惊雷点头没有说话,汤奎、暮虎掏出一些药丸喂给岳惊雷,烛智盘翻遍全身也没找到一粒药丸只能尴尬的冲大家笑了笑。
又过了两个时辰方泽见岳惊雷有些好转,遥望夜色依旧是皓月当空,旁边百里行问道:“方大哥,从我们出城已经有五六个时辰了,可这夜色依旧完全没有破晓的意思,难不成这里是那传说中的永夜之地——九幽冥府?”
方泽看向夜空:“难说。”
“岳惊雷,你好些了吗?”方泽问。
“好多了,方前辈。”岳惊雷回。
“你暂时先不要御物飞行了,让墨牧起载着你。”方泽道。
“好的前辈,那就麻烦墨兄了。”岳惊雷道。
墨牧起笑道:“怎么扭扭捏捏的?”
岳惊雷道:“我要坐着。”
此话一出哄笑一片,墨牧起回道:“这个简单。”
只片刻墨牧起的墨藏便分解出许多碎片重新拼装成一个大圆盘,岳惊雷坐上去直接就躺了下来。
“走吧。”方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