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 ...”
看着城门口的告示,陆喻洲恍然大悟。
告示上的大致内容翻译成白话,意思是——
广纳贤士。
要寻天下所有擅长种植技术的人,去术羊县进行作物培育。
条件很丰厚,不论出身和性别,凡有意者都能揭榜前去,一旦揭了榜,随京中的队伍前往术羊县生活,立刻就拥有四十亩的农田。
作物培育成功后,还可获得重赏。
愿意继续留在术羊县的,还可以得到宅子、户籍等好处。
陆喻洲看着,就大抵猜到这是家中两位高堂想出来的主意,但令他意外的是,这告示上的字... ...“字能写成这样的,满京城里大概找不出第二个了... ...是阿娘的字吧?”
随即移开目光,望向身旁站着的两位兄弟。
“嗯嗯!”
陆喻泽和陆喻泊齐齐点头。
“父亲为何不亲自... ...”陆喻洲觉得奇怪,起草文书这样的小事,父亲只要亲自写一张,随后交给户部誊写几十份,张贴至各处... ...
不就好了?
为何,要把阿娘这一笔字贴出来?
“爹的手断了。”陆喻泽谨慎提醒。
陆喻泊又补充了一句,“阿娘打的。”
“... ...”陆喻洲缓缓吸入一口空气,明白了... ...“那我们还是先去骁定侯府住好了... ...”
“别别别... ...”陆喻泽急得脑袋通红。
“难不成,还有什么事?”陆喻洲被他们俩死死挡住了去路。
“阿娘原本以为,她帮爹写了这一张,户部会誊抄多份,再四处张贴。可今日巧了,因着昨夜里爹闹着要吃饴糖,阿娘一早便出来,说是先跟百里叔去了城外拜祭春喜,回城的时候... ...然后就看到了... ...”陆喻泊重重地叹了口气,摊开双手,为难又无奈。
所以,姜晏宁看到自己那笔字被贴到了城门口,饴糖也顾不上买了,
直接让百里岳驾车回府... ...
“父亲此举定是有缘由的,母亲这一笔子算不得好看,但极有辨识,若人人都知道,这张告示出自骁定侯的手,那些想从中获利,欺压良善的,定会仔细考虑清楚后果,比官府警告再多次都管用。”
陆喻洲识破了父亲陆司昀的心思,但也能想见,母亲好心替父亲抄写公文,结果看到自己的一笔... ...不太好看的字,被贴到了城门口,猜想着过路的人都会看到,又是什么样的反应。
难免气愤。
家中此刻定是风雨交加。
嗯,还是得去骁定侯府住... ...
陆喻泽和陆喻泊齐齐上阵,拦住了要改路前行的大哥。
不由分说,将他拖回了豫国公府... ...
“下来!你下不下来?”
“陆司昀我告诉你,今天这事儿没完!你什么时候下来,咱们什么时候算账!... ...”
陆喻洲携家眷进了门,便要先去拜见一下父亲母亲,老国公也想去看看儿子儿媳,于是一同前往。还未靠近不成方园,就听到了姜晏宁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