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白络被抬了进来,手下推着轮椅靠近,方便他为白络把了脉,见他愁容寻思道“我还是头一回遇到这种毒,难解!”
陈止州摇头中在思索,这或许真得他师父出手才能瞧出端倪,他虽得医仙真传,可终究困在官阳城十多载,平常的病因还能应付,若是那些奇特的毒他也是无能为力。
姜禾听到这话,心瞬间凉一半,还有另一半未凉,只因一个难字而并非不可解。
“我生平第一次遇见这种毒,可否说出她是何故中毒?”陈止州问话。
姜禾想不起来,唯一可怀疑的就是神秘组织,嫌疑落在了那个杀手身上。
“她为了救我,与敌人死战,也许是交战之际,被暗算中的毒。”姜禾也是猜测。
陈止州原本是想从他口中得知敌方来历,可看姜禾回答都是不确定的口气,怕是了解不到什么讯息,陈止州甚是好奇,这种毒究竟出自何人之手。
要想知道答案,唯有见多识广的医仙给出结论,陈止州只能抱歉言道“你友人的病我也无能为力,只有请我师父前来方可定论,可……”
陈止州想到他师父不会轻易接见外人,一般都是交由他和许绵绵拦门,求医者那么多,都来烦他岂不是要累死。
姜禾听到他犹豫不言便猜医仙不在此地,来官阳城本就不是百分百可以找到医仙,天下人都知道,医仙飘摇不定,只闻其名不见其影,随缘医治。
“我虽救不了他,但可以帮你延缓她的毒发。”陈止州决定帮一下。
“多谢。”姜禾也别无他法,能多给时日他也多些机会。
姜禾是觉得找医仙是无望了,然而在陈家药园里,有人却悄悄地见到了医仙。
他与姜禾几乎同一时间到达,他们都是为求医而来,一个是为了至亲,一个是为了至爱。
“王道长,这不像你啊!”云似海也是被惊到,他来药田就是路过,恰巧被小野的父亲堵在路上,一般云似海在官阳城是不接待伤员的,他就想悠闲,可就这样被越界,难免心中不快。
“请医仙救救小女。”小野的父亲请求道。
他的身后是昏迷了的焦雪,面色苍白,气息微弱,看上去十分可怜。
“罢了,以后这种事直接找陈家家主,我老了,心力有限。”云似海苦哀道。
他确实是上了年纪,身体无大碍,但常年奔波劳累,没有年轻时那般精力充沛。
云似海蹲下身查看小野的情况,他与这小姑娘确实有几份缘。
“好啊!”云似海看小野糟糕的态势却叫好。
“医仙何出此言?”小野的父亲搞不明白,明明小野已经奄奄一息,何至于被医仙一句惊言。
看医仙也并不是在开玩笑。
“如此,病根就彻底除去了。”云似海喃喃自语。
“一次毁灭,本源重生,残根已去,找我算是找对了!”云似海招呼着小野的父亲“别傻愣了,跟我来。”
云似海带着二人来到了他的雅间,那里有一张云似海打坐修炼专用的石板,云似海示意让小野躺在上面,不仔细观察,还真以为是块石板,其内藏着暖玉,靠近时莫名感知到一股浸入温水的奇妙感受。
“此玉床专治愈严重伤势,你女儿多为皮外之伤,我会借机由外伤冲击至内伤,以伤至伤,这样会毁了她的经脉,玉床的益处在于可以修复她的经脉,只是这奇脉会有损,武功修行会有所见缓。”云似海解说这治伤的疗程,当然他提到过要运功移伤,这时候是不容许被打搅的。
“医仙可是想让我为你护法!”小野的父亲想到。
“移伤之举期间不可被打断,切不可受外界惊扰,易会扰乱气息而导致失败,你女儿能否康复,我仅此这一次机会。”云似海很严肃道。
小野的父亲知道事关重大,于是在屋外守候,哪怕是一种苍蝇在他眼皮底下都不容存活。
云似海开始运功为小野疗伤,他心里寻思着,时机快到了,这一次就让小野的父亲欠他这份情,也好将来讨要小野的母亲。
陈安愿被撇下后就回了陈家,姜禾是焦雪带来的,他的事陈安愿自然要过问。
当得知姜禾的处境,此事非医仙不可,而医仙就在官阳城此事对外绝密,可陈安愿确实瞧得清楚。
在得知医仙就在官阳城,姜禾立刻坐不住,他连忙打听其下落,可即便如此,偌大的官阳城想找一个人也是极难。
就连陈安愿想去找也不一定能见着,况且医仙还对他有偏见,不会像陈止州那样帮他,而想通过陈止州得见医仙,怕他也是爱莫能助,这就是陈止州明知师父就在城中,却不把消息告知姜禾的原因。
姜禾不会放弃,他决心翻遍整个官阳城也要把医仙找到,陈安愿也派出手下帮忙,陈止州看着这这阵仗也任由他去做。
官阳城掀起了寻人风波,这闹腾得所有人都知道医仙在官阳城了,此时正享受美食的许绵绵和焦雪被惊扰到了,询问之下才得知是少主的意思。
许绵绵不由得感叹,因为她了解师父是最烦厌别人找他的,凡事寻上门的人,多半是交给她与她舅舅处理,如此兴师动众,只会让她师父躲着不见。
“绵绵姐,那要怎样才能见得了你的师父?”焦雪问道。
“小雪妹妹有所不知,我师父喜欢自己找病人,况且师父对表哥……”许绵绵紧接着叹息道“唉,一言难尽,说起来还是因为我。”
“那你可为白姑娘医治?”焦雪把希望落在许绵绵身上。
“我舅舅的医术在我之上,他们选择找我师父了,说明那白姑娘的病不一般,舅舅看不了,我铁定也帮不上忙。”许绵绵很是自知。
“那该如何才得见你师父?”
“见他倒是容易,只是让他出手医治,怕是会坏了他的规矩,师父老人家很守规矩的,不过想想我倒是听舅舅提起过,就是你师尊曾坏过他一次规矩。”许绵绵想了想,事无绝对,曾经也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我师尊?”焦雪倒是奇了怪,她师尊一直待在太恒山,怎会跑到官阳城。
“那是十多年前的事了,能让我师父坏了规矩的人,确实很意外,前不久你师尊在玉霄楼大展身手,我才明白,你师尊深藏不露,已然是立在尊位之上的存在。”许绵绵显露出崇拜的眼神“好想去看看你师尊的英姿,不知小雪妹妹可否引荐。”
焦雪有些感到为难,她师尊一般都是在太恒山的后山,不喜被扰,无事来见者,多半都不讨好,甚至是她会被教训一顿。
“有机会带你去。”焦雪虽嘴上同意,但心里忐忑,似已经想到师尊指责她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