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回自己第一步,他要去剪头发。
江旭有那么一点子路痴。
面前的死路和导航上直戳戳的箭头,表明路就在前方,江旭毫不犹豫地撑墙起跳。
落下后,他看到一头晃眼的红发,那人背对自己面对人群,右手虚虚拿着根金属色泽的铁棍。
红发的青年听到动静后转过身,那是一张精致难忘的脸,张扬浓烈而又淡漠肆意。
顾黎今天重新回校,约了人打算活动活动手脚,也让他们知道,他顾黎还是那个顾黎。
可开始的前一刻,一个不速之客闯了进来。
顾黎听见声响转头看去,就见到一个人刚刚跳下来,起落的动作带起对方的发。
深邃刻骨的眉目展露一瞬又被厚重的发遮掩住。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描摹着手腕处的腕骨,一整个闲适自然的状态。
可又因为瘦夹带了些病弱。
这种冗杂的感觉,令顾黎多看了几眼。
“还当你有种呢?叫帮手来了,这帮手看着也不行啊?”那一群人站在首位的人叫嚷开来。
顾黎最后看了江旭一眼然后转身,目光凉凉地看向为首的人,铁棍在地上哗啦出耳酸的声音。
“你说什么?”顾黎上前一步,声音在小巷中荡开。
为首的男人面色难看了些,脚步向后退了一步,撞在他背后的人身上,他骂骂咧咧地侧头说,“没长眼睛啊!”
那对为首男人恶魔一样的声音,传到江旭耳朵里可有点不一样了。
他自见到那人第一眼那个残存的人就有点不安分,让自己涌起冲上去的冲动。
还没等压下那感觉,那人的声音进入耳朵,带的自己心里酥了一瞬。
江旭是个对声音很敏感的人,而那人的声音踩在了美妙的点上,让江旭一瞬间想听听那人别的声音。
比如他笑着说话,他轻松地说话,更比如他喘息着说话。
或许那低沉微哑的声音将带动喉结发出轻微的震颤,如在耳膜处落下最为亲昵的吻,那或许会发麻,或许会有点痒。
江旭低头,他声音不错。
“我说你顾黎是个怂货。”为首的人像是壮胆一样大声地说,“你敢说不是,说好的......”
“废话真多。”顾黎的铁棍在手上随意地甩了甩,抬腿就要冲向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