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平直的目光一一扫过那两个幼稚鬼的脸,带着点威严与恐吓,二人纷纷幻视看到了各自死去的父亲...
“还是说,你们打算在人声鼎沸的地段决出胜负?”
他可怕地挑了下眉, “最佳情报刺探?”
“这些情报是寄希望于成功笑死敌对方是吗?”
“我看行。”
这世上有一件事比宇智波斑不说话要可怕,那就是——宇智波斑自说自话。
他会用那种没有任何声调变化的嗓音,直勾勾地将冷笑话讲成了鬼故事。
成效很显着,上头的二人忽然就冷静了。
所谓人声鼎沸是在几个呼吸之前,随着他们争论的声音越来越大,行进路线走得奇形怪状,路人纷纷驻足观摩,那眼神,跟看到傻子痊愈一样透着新奇感。
不远处的宇智波雅芳在瞧见泉奈的视线时,他正好停下手中的笔头,并朝着泉奈龇了龇牙。
“那小子在干嘛?”泉奈眯着眼睛打量道,“他敢把我们刚才说的话写下来?”
“我看他不只要写下来,还要在你那几个损友之间传递呢。”松子不怀好意地戳了下泉奈,“你完蛋了,哈哈。”
“我可是听美姬说过了,如果一定要给雅芳安排个差事的话,一定不能让他搞情报。”
【搜集信息是挺积极,就是太乐于分享了。】
【炸茅房的水遁高手,这件事必定会普及到连全村的忍犬都有所耳闻。】
【想想就很热闹呢。】
泉奈把脸一拉,肃穆着表情朝宇智波雅芳走去,只是他刚抬脚,后者就扬着手挥舞道:“哟,好巧。”
“我着急去防卫组报到,先走咯。”
说着,宇智波雅芳就直接结印遁走,一点反应时间也没留给泉奈。
泉奈捏着拳头回身看向松子,“你笑得那么开心?你的糗事他可是也写下来了。”
松子摸着下巴面露苦恼,“说来好像是这样没错。”
“可是,”她话锋一转,“我又不介意被人知道。”
她可早就过了在乎自己脸面的年纪了,“哎呀,怎么办呢?虽然你是火遁高手没错,但是你曾经用手里剑把自己屁股给剌了啊,这要是让扉间——”
“…”泉奈十分不甘地瞪了松子一眼,“你等着,这事可还没完。”
随即气鼓鼓地捏着短刀消失在原地。
松子看着地上瞬间掀起的尘土小旋风,咬着嘴唇欲言又止,她回头瞧向宇智波斑,“我是不是该告诉他,雅芳没分到防卫组?而在忍犬养殖基地?”
斑垂目扫了眼她乱七八糟的头发,几根发丝张牙舞爪地飞舞在头顶,都是刚才跟泉奈推搡的时候支楞起来的。
于是他抬手,按压下那些头发丝,手掌还未触及之时,已有几根柔柔弱弱地贴上来,不过那些参差不齐的断发有自己的想法,并不太配合,压下去后又重新翘起来。
就像她这个人一样。
斑适时地收回手,敛去情绪,问到:“你在议事堂时,非常迫切地想要说服柱间,为什么?”
松子觉得他这话问得奇怪,也略有不适地活动了一下肩颈,“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会觉得柱间的意见尤为重要?这是一种无意识的行为,争论时,人会向最能决定事件走向的人倾注更多注意力。
这一点,从头到尾落在了宇智波斑的眼中。
撇开某些荒谬的吃醋在意不谈,事实上从如今村子的人员安排境况来说,他才是决策者,按道理,他该是被积极争取的对象,而按回报预估来说,争取他的支持是最具备胜率的策略。
可她却全力地想要说服柱间。
这不得不令宇智波斑加重了疑思。
他一直都有些怀疑,自己当初切割核心代码是否留有疏漏?
而面前的人,竟真的拥有了耐心学会了伪装?
“我说服他不是应该的吗?”松子反问道,面上很是不明他这则疑问,“说服了他也就说服了千手扉间,不是吗?”
“而且你不是怎么样都行吗?”
宇智波斑平静看着松子眼眸,并未看出多余的情绪,一切都是恰到好处的应对反应。
最终他点了点头,嘱咐道:“虽然无论结果如何都有我收尾。”
“不过到了别人的地界,你多注意安全。”
他抬脚便走,松子在他背过身后短促地调息了一小下,接着轻快地跟了上去,“怎么可能打起来?”
“你想多啦。”
是他想多了?斑不紧不慢地走着。
但愿吧,毕竟他着实不想再杀她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