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实听见外面的动静连忙跑出来,“这位先生,您不要介意啊。我们家葵花是个话痨,经常自言自语的,您别往心里去,它不是说你。”
这一解释还不如不解释,葛奇壮更往心里去了,尤其他正看着葵花歪着小脑袋瞄瞅他的小眼神儿,十分的确信,充满了嫌弃。
“你们这鸟在哪儿买的?我也想买一只。”葛奇壮心道,他一定要养一只天天在家给他说拜年话儿的,听着就喜庆。
“这是我们巫老大偶然得的,一般人估计没这么好的运气,葵花来的时候就会说好多俏皮话了,现在是越发的能聊了。”
李实上前给葵花的饮水碗里又加了些矿泉水。
“谢谢!”
对给它吃喝的人,葵花倒还知道客气客气。
二十分钟后,迟度独自驾车到了无问。
依旧是李实开门后带人进来。
“老板,我在外面等您,有事您再叫我。”
葛奇壮没有跟着进前厅,人在门口停了脚步。
等迟度在前厅落座,也尝过了李实泡的茶,巫芋才接完其他客户电话从书房出来。
“巫姑娘好,在下迟度,这么晚还来打扰,实在是事出紧急。”
迟度很是客气,起身跟巫芋打招呼,顺便递了名片,也做了自我介绍。
巫芋看了眼手中名片,迟度倒是没有隐瞒身份,把自己的外贸公司和K公司的名头都打了上去。
“迟老板要找的人,怕是一时半会见不到,即使见到了,也不会如迟老板所想,得偿所愿。”
“如果仅这一两句话的事,我就不麻烦您的助理请您走这一趟了,之所以请迟老板亲自来,还是希望能帮上迟老板的忙。”
“哦……那巫姑娘的意思是?”
巫芋的上一句话原本让迟度的心凉透了,可是下一句听来,似乎还生出了别的希望。
“迟老板想在新平台站稳脚跟,不必在乎一时一利,反而要做长远规划。如果此番没有得到认可和信任又如何?不会对终极结果造成决定性影响。”
“如若此番较量成功了,反而不利于影响你命运的人做出终极决定。谁惹的祸谁负责,只有在事情无可挽回时才会加大惩罚,难道不是吗?”
迟度还在沉思状,联想到自己的当下,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K公司即使不能和宁坤合作,也不会放弃进入华国市场的长远规划,那么以他在国内的根基和便利,与远在伦敦的迟书仪较量高下,也有了相应筹码。
所以摆在他眼前的机会,就是找到新的合作伙伴。
迟度突然抬起头来,眼中涌起恍然大悟的喜悦。
“多谢巫姑娘,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
“迟老板客气了。与人善,终有回,得人助,天自助。以迟老板的智慧,大可以放手一搏。”
“不过,有一点还是需要提醒一下迟老板,即使不能与宁坤集团合作,也不要因此树敌,把对方当作对手。”
“毕竟,不会赢。”
“又何必自讨苦吃?”
听闻此言,迟度不免生出许多感慨,“不瞒巫姑娘,我这一周多时间也接触了几位你们业内中人,不但没有一家帮我找到人,还想尽办法不退还服务费。”
“如巫姑娘这般办事妥贴、处处为我着想的,还真是没有。”
“我所说的话仅供迟老板参考,至于做与不做,做多做少,如何行事,全在迟老板的动念之间。旁人干涉不得,也阻挠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