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飞宇烦躁地用牙齿磨蹭拉扯着下唇内侧的嫩肉,不一会儿的功夫,便无意识地撕开了一道又一道细小的口子,血液渗出化散开来,淡淡的腥甜味随之漫过舌尖。
短短刹那,他的大脑里疯狂地闪过无数念头,但都被一一否决掉,到最后,就只剩下了一个想法。
那就是,不能让江宁彻底离开云晨派,不能!!!
思及至此,王飞宇猛地掰舍了自己的食指,强烈的刺痛窜上后脑勺,刺破了混乱的思绪,恢复了几分理智,旋即他微垂着眼,将食指默默掰了回去。
不远处,穆语嫣正静静地关注着江宁的状况,并耐心等候着。
她能感受得出,江宁现在十分生气,这是以往不曾见过的,不过,这是一件好事,因为王飞宇并非良人。
与此同时,另一边。
话已至此,江宁也并不想再多说什么,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就是与这无耻之徒公开划清界线。
所以,江宁并未等待王飞宇的回应,便选择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甚至连最基本的礼仪都未曾维持。
望着江宁离去的背影,蓦然间,王飞宇整个人都僵在原地,双眉紧锁,愁容满面,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场无聊地闹剧就此草草收场,围观的人见没有打起来,也觉得有些索然无味,便结伴四散而去。
末南枝没有立马离开,这场荒诞的闹剧,使他一言不发,站立在原地,陷入了沉思。
角落里,一位身着白袍的少年侧着身子,对着身旁的青年,好奇地问道:“你说,清远长老真的和江师兄在一起了吗。”
“应该是吧。”青年闻言,迟疑了一下,说道,“听说当时在四丹院,有很多人都看见清远长老将江师兄抱入怀中,还发了很大的火呢。”
“也不知道陆峰是怎么想的,就算江师兄与清远长老没有这层关系,也仍是四丹长老的亲传弟子,陆峰居然也敢下手。”
“不过是驱逐罢了,又未追责,凭他的能力和实力,就算因此劣迹进不了大宗门,也有很多小门派争着抢着要他,结果,现在他这一搞,就真的是自寻死路了。”
青衣少女听后,赞同地点点头,附和道:“就是啊,我刚刚不经意间瞥到江师兄脖子上的那道疤了,印子还是那么明显。”
“听我朋友说,这还是叶殿主给治疗后的效果,可想而知当时伤得有多重了。”
“可为什么清远长老会看上江师兄啊,虽然他天资绝伦,可修为是硬伤,而且,我记得江师兄的修为好像停滞很久了吧。”青年不解地问道。
青衣少女沉思了片刻,偏头笑道:“爱情,本就如此,在某个不确定的时间,出乎意料的就发生了。”
青年皱紧眉头,好似并不赞同对方的说法,有些迟疑地说道:“可万一是心怀不轨,亦或是借此高攀的庸俗目的呢。”
此话一出,气氛顿时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寂静之中。
没有人回答他,因为这是一个敏感的话题。
而且,决定事情可否之人,应该是贺淮州,而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