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巧怀疑的目光打量着苏晚雪,然后对秋夏说道:“秋夏,验一下。”
苏晚雪脸上的笑容消失,皱眉:“你是怀疑我给姐姐下毒?”
“你从来都不安好心,不验一下谁知道你有没有在里面放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巧巧冷哼道。
苏晚雪恨气,但还是深吸一口气,尽量保持自己的端庄,将碗递给了秋夏:“那就验吧。”
秋夏想也没想接了过来,拿着银针放入碗中。
望着巧巧抱在怀里的婴儿,苏晚雪眼眸中的憎恨一闪而过,但很快笑着走到巧巧跟前:“这就是姐姐生下的小公子吗?好可爱啊,给我抱抱。”
巧巧如临大敌一般,转过身避开苏晚雪的触碰:“你可别弄脏了小公子。”
苏晚雪:……
手停顿在空中。
该死的贱婢。
秋夏也验完了:“无毒。”
苏晚雪这才收回自己的手,再次从秋夏手里接过碗,冷哼一声:“两贱婢,得意什么。”
然后,端着碗去了屋中。
巧巧对着苏晚雪的背影低声骂道:“你现在和奴婢有什么区别?不过就是姜奕尘的床伴。”
房间里。
苏晚雪脸上再度恢复笑意。
“姐姐。”如同和凤梨是姐妹一般,笑容中带着关切:“你刚生完孩子,身体可好些了?”
看到苏晚雪灿烂的笑容,姜奕尘动容地盯着她。
也许经历了这么多,她已经学会了放下。
她看他的眼神毫无恶意,甚至满眼都是关切。
“好多了,听说你今天出去了?”姜奕尘问道。
苏晚雪拉了一张凳子坐下,将碗放在床头上,又从长袖中拿出了一块香囊:“这是我今日去集市上给姐姐买的香囊,可以保佑姐姐和小公子平安,我原本一直想来看看姐姐,但因之前种种误会,怕姐姐对我有所忌惮,要不是姐姐亲自叫我,我都不敢来的。”
姜奕尘接过苏晚雪递过来的香囊:“你有心了。”
她已经变好了。
开始为凤梨着想了。
“姐姐可喜欢?”
姜奕尘毫不犹豫的点头,将香囊挂在了身上:“喜欢。”
“那就好。”苏晚雪看了一眼香囊,嘴角微扬,又拿起床头上的鸡汤:“姐姐,你现在身体虚弱,需要补补身体,这是厨房熬的鸡汤,你尝尝。”
“好。”姜奕尘接过,咕噜噜的喝完,连鸡肉都吃得干干净净。
放下碗之后,姜奕尘握住了苏晚雪的手,眼里的动容毫不掩饰:“晚雪,以后世子就是你一个人的了。”
若不是在那之前就听到了凤梨即将入宫的消息,苏晚雪一定会惊讶和喜悦。
“姐姐,你要离开了吗?”苏晚雪微笑着问道:“你准备去哪?去阎王殿吗?”
姜奕尘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晚雪,你什么意思?”
苏晚雪抽回自己的手,再也不愿伪装善意,而是冷冷看向他:“姐姐,我们之间的恩怨,可不是那么容易就化解的,而且姜奕尘于我而言,已经不重要了。”
姜奕尘如遭雷击:“晚雪,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苏晚雪面容忽然变得狰狞:“姜奕尘!!!呵!如果不是因为他,我们苏家也就不会被满门抄斩!!我们苏家对北王府殚精竭虑,可到最后呢?如果不是他错误的判断,我也就不会家破人亡,也就不用在这北王府苟延残喘。我苏晚雪一生爱慕于他,钟情于他,他又是怎么待我的?他为了他自己,放弃诺言,娶了凤家之女!!”
“晚雪……”姜奕尘没有想到苏晚雪对自己的怨恨这么深:“不是这样的,我……%¥%#%¥,殿下是爱你的……”
“爱?”苏晚雪的目光变得越发狰狞:“他若爱我,又怎会让我这偌大的北王府受尽白眼,连一个妾室的名分都不愿给我。”
“殿下是迫不得的。”姜奕尘为自己找借口,却又说不出自己的身份。
苏晚雪怒从心起,忽然伸出手狠狠卡住凤梨的脖子:“迫不得已?他若真心爱我,谁阻挡也没用。”
姜奕尘挣脱不了苏晚雪的钳制,他更没想到他的力气竟然这么大。
“晚雪,你到底要怎样?”姜奕尘不可思议的看着疯狂的苏晚雪。
“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要你被世人唾弃。”苏晚雪狠狠说道。
姜奕尘震惊:“为什么??是我救了你啊……”
如果不是凤梨,苏晚雪早就陪着苏家被砍了头。
“你救我?”苏晚雪疯狂大笑:“是啊,是你救了我。”然后又狠厉道:“可那又如何?你不过是想在殿下面前博一个好名声,不过是想将他彻底从我的身边抢走。”
姜奕尘震惊无比:“你到底怎么了?你怎么会说出这种话?你答应过殿下的,不会再伤害我……”
“我恨你入骨!”苏晚雪笑容狰狞诡秘:“不过只是安抚他的手段而已,等收拾了你,我便将他永远囚禁起来,任何女人都别想再抢走他!”
姜奕尘瞳孔地震。
苏晚雪要囚禁他?
她居然要囚禁他?
她现在不过是寄居在北王府的罪臣之女,她要如何囚禁?
下一刻,姜奕尘忽然感觉胸口一阵剧痛,一股血腥味在胸腔中蔓延,热流刹那间从口腔蔓延。
苏晚雪一把甩开他。
姜奕尘扑倒在床头,口中喷出鲜血。
同时一股渴望对鲜血和心脏的渴望,喷涌而来。
姜奕尘没能控制自己的身体,忽然从床上跳起,朝着苏晚雪扑过去,咬住了对方的手臂。
“啊——”苏晚雪吓得花容失色,一把将他推开,朝着门口奔跑:“救命啊!!世子妃要吃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