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愿意，一定会愿意。

姜奕尘就知道，只要自己稍微说点好听的，凤梨一定会同意的。

他伸手擦去她眼角的泪水：“乖，不哭了，以后我都不会再让你哭了。”

“嗯。”凤梨点头笑了，笑得像一个得到糖果的小孩，并单纯的开口问道：“既然你愿意和我好好过日子，那你找个时间好好跟苏晚雪谈一谈吧，毕竟她跟了你一场，你最好多给她一些银两，后面的日子不至于过的太凄凉。”

姜奕尘脸上的温柔忽然凝固：“你说什么？”

凤梨依旧天真说道：“送她出府啊，以后我们在一起了，就没她什么事了。”

“凤梨！”姜奕尘忽然叫住她，欲言又止，开了口：“可以不送她离开吗？”

脸上的天真刹那间消失，凤梨怔怔望着他：“所以你刚才说的都是假的？”

“不是的，我们好好在一起，并不影响苏晚雪住在府上。”姜奕尘紧握凤梨的手：“她已经很可怜了。”

凤梨抽回自己的手：“你是想两边都不放弃吗？”

“凤梨……”姜奕尘咽了咽唾液，终于说出了心里话：“这个世界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你作为正妻，就不能大度一点吗？”

凤梨失望的笑了：“三妻四妾？我只要一世一双人，我还是以前的态度，有她无我。”

“凤梨……”

“没有商量的余地。”凤梨直接打断他的话：“姜奕尘，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机会，你若愿意让她走，你便留下来，你若不愿意，就离开我房间。”

望着凤梨坚定的眼神，姜奕尘愣了愣：“一定要这样吗？”

“是。”凤梨盯着他，毫无松口的意思。

“晚雪最近很安分，她也答应过我，永远不会再做伤害你的事情。”姜奕尘还想做最后的努力：“你就不能再给她一次机会吗？”

“我只给你十秒时间做选择。”凤梨根本不想听：“十秒之内，你若是留下，我立刻让巧巧送她走，以后我们好好生活。”

“凤梨……”

“一。”凤梨开始数数，根本不给他再说下去的机会。

姜奕尘愣在原地，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凤梨竟然半分都容不下晚雪。

“晚雪她离开我会死的……”

“二。”凤梨继续数。

“凤梨！！”

“三。”

“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

“四。”

“晚雪她已经知道错了。”

“五。”

“我答应你，以后我不碰她。”

“六。”

“我离她远远的，我只是想给她一个避风港。”

“七！！”凤梨忽然声音拔高，带着强调的语气。

“我求你！”

“八！！！！”凤梨声音比之前更高。

姜奕尘这次发现凤梨是认真的。

他慌了。

苏晚雪与他青梅竹马，是他无法忘怀的初恋，整个青春里都是彼此的陪伴，他爱她，她也爱他。

他们有太多的回忆，太多的爱恋无法割舍。

如今她又家破人亡。

她如今只有他了。

他怎么能忍心弃她？

即便他强行将苏晚雪留在府中，陛下为了她能够好过一些，必定会处置苏晚雪的。

“九。”

凤梨的声音如同魔咒响起。

他整个身子几乎是条件反射从床榻上起身，然后转身往外走。

望着姜奕尘依然决绝的背影，凤梨失望透顶。

“姜奕尘，你爱过我吗？”

姜奕尘刚走到门口，身后便响起凤梨嘶哑的哭声。

他一愣，站定在原地。

复杂的情绪让他的心如同刀绞一般难受。

可即便如此，他也知道，他不能放弃苏晚雪。

放在身侧的双手，忽得握紧，紧抿着唇，什么话也没说，大步朝前走。

“十！！”

她的声音依旧在身后响起，带着无法抑制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