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政:“孤也没意见。”
天下大势就这般草草定下,谁却也没有更好的主意了。
就在三国即将筹备统一事宜之际,万剑宗刚上任的新宗主齐玄甄来到南国地界。
一飒沓如流星的白驹,载着一道袍男子入了雾岛,经过重重迷雾,深入两巨峰之间。
两侧怪石嶙峋,铺满尸山白骨,飞过黑鸦惊叫回辄,百丈高阁犹如巨兽,擘在深渊中间,上空是无尽云雾,不见天日。
看着眼前青铜巨门,齐玄甄不知作何表情。
隆!隆!
随着一声延绵而厚重的开门声,一名儒雅男子手持书卷迎面走来,“怎么过来也不打声招呼。”
“见过秦副阁主。”
齐玄甄讪讪笑道,“嘿嘿,这一路我并未隐藏气息,你们肯定早就知道了。”
“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秦文海见他的笑容,忽然觉得似曾相识,旋即摇头轻笑道,“你倒是越来越像二哥了。”
秦文海问道,“这次来有何事?”
“无事,想看看秦兄。”齐玄甄明知故问道,“他还没醒么?”
“嗯。”秦文海点头,并未多说,随后引他入内。
齐玄甄一路张望,这里面还是没做改变,跟建阁之初秦兄带他参观时一样,只不过耳边听不到那得意的声音了。
魔渊阁禁室,一口水晶般透澈,又散发着刺骨寒气的冰棺内,白衣少年静静地平躺着。
大梦寒棺让这里成为不亚于十六州任何一处险域的禁地,不光是如处冰窖的寒冷,一般的天境大修行者靠近方圆百米,便会受其影响,入梦遭受心魔攻击。
十米之内,即便是天境后期也会昏沉大睡过去,余生也只能在梦中酣然渡过。
二人站在大梦寒棺前,望着那副熟悉的面容,噤声不语。
齐玄甄缓缓伸出手,微微笑道,“秦兄,我来看你了。”
手指刚一触及寒棺,冰霜凝结,凌冬寒气透体而入,似是要将他拖入永恒梦境。
然而,齐玄甄仿若未闻,他的脸上笑容更甚,“怎么睡得这么死,等你醒来定要罚你喝酒,这一次我可不会沾杯就醉了,别问,问就是下功夫练的,嘿嘿,你怕是还喝不过我呢。”
秦文海站在一旁,听齐玄甄跟自己二哥隔空对话,心中泛起涟漪。
齐玄甄自言自语道,“等你醒来便是圣境了,到时候我可就再也打不过你了,但你要努努力再快些才好,不然你的老齐恐怕会被那啥玩意儿血神给弄死了,让你哭都没地方哭去······”
见对方滔滔不绝的说着,秦文海便先出了禁室。
不知说了多久,齐玄甄整个人跟霜打的茄子似的,一个喷嚏一把鼻涕,毫无形象地走了出来,若是让人见到,谁敢相信这人特么居然是天下顶级豪门,万剑宗的宗主。
秦文海迎上来,为他披上裘衣,淡淡道,“打坐运功,我来帮你驱散寒气吧。”
“嗯,谢了。”齐玄甄报以笑容,看上去有些勉强。
“不必,看你这样子,若是出来得再晚些,就麻烦了。”
说罢,秦文海运功,协助其驱寒。
他嘴上不说,其实心里还是挺佩服齐玄甄的,为了多看秦某人几眼,险些面临跌落境界的危险。
要知道,大梦寒棺散发出来寒气并非凡物,这奇异的玄寒气息不止带来的有幻梦,保持清醒与之对抗不仅是对修为需求,亦是对魂力的莫大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