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可能因为妒忌而使手段离间他们。
他得控制自己嫉妒的情绪,可以表现吃醋,不满,但绝不能真正地去厌恶白晔,甚至要在适当时机让他们见面。
不用太久,等天下稳定,他就可以带着阿离去锦国。
他们便不会束缚于都城之中。
天下各地,他们会相伴而行,去游览这天下景色。
“走了。”白离调整好心情,而后站直身体牵着阎秋的手:“还有好多事没处理完,最近有人开始上折子关心后嗣的事了。”
提及这件事,白离眉心紧皱。
许是幼年伤了根本,她此生或与子嗣无缘。
多年未出,帝王无后,恐社稷不稳。
这也不怨臣子有意上奏。
“呵。”阎秋听言,眉头微挑:“要孩子做什么?跟我抢你的关注?”
有个白晔就够了,再来个孩子他会崩溃的。
偏头躲过白离羞恼的怒意,牵着她的手带她向前走:“不必管那些折子,我会解决的。”
白离耸肩,这事便全权交由阎秋处理。
一个月后,阎秋选定旁室一子为继者。
有臣子出声质问:“大王正值壮年,怎如此草率选定旁室?”
随后就是说选妃入宫,诞亲子,续阎秋血脉为正道。
也幸而白离在他跟前,这些年阎秋脾气好了些,也没当场行厉法。
只呵斥他们以下犯上,随后便让他们回家禁足。
没几日,一宫室秘辛在大臣间流传。
表面上是说王上统一天下,杀孽太重,不得有嗣。
实则有人猜疑是战场受伤,此生无后。
真真假假,加之阎秋暗地使计,让众臣不再提及后嗣储君之事。
储君选定,只有臣子教导他君子六艺,四书五经。
各类大臣,皆是当世难出的人才。
白离与阎秋对待储君也不算殚精竭虑,只是空闲去考校储君。
约十年后,国家兴盛,百姓安居乐业。
储君当年岁十七,阎秋退位,让贤于新君。
众臣并未多加劝阻,毕竟他们这些年也领会了阎秋的心思,而且新君不似阎秋暴戾,更为柔和一些。
白离早于多年前知晓阎秋的打算,随即同他一般。
交接完手头所有事情后与阎秋迅速离开临都。
车撵慢行,马车之上白离回望生活了十几年的城都。
“舍不得?”阎秋掀开车帘,同她紧挨着坐在一起。
白离摇摇头,回望华发生白的阎秋:“或许是,不舍又不适应。”
虽说这些年不是没有离开过都城,但这次车马远行,是会去往很远很远的地方。
如今的临宫对她来说是家,所以她有些晃神。
阎秋贴近白离,将她搂入怀中,挨着她耳际道:“若真舍不得,去见了白晔再回也行。”
“嗯。”白离低低应声。
车轮滚滚,阎秋与白离行于山川风景之间,一路朝着锦国游览。
许是外界风景太过美妙,被新奇的景色充斥眼眸,白离很少提及回临都之事。
此后余生,白离与阎秋一直行于天地间,将天下河山走遍,临都也不时回去看一眼。
途中经历种种事迹不便过多叙述。
直至花甲之年,白离仿佛意识到寿命将尽,她催促阎秋赶回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