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降速度飞快。

“阿离。”阎秋手移到白离的脸颊，他指尖轻揉抚着白离的眉，白离的眼。

温热的掌心贴着冰凉的面颊，阎秋无法克制内心的欢欣。

胸膛起伏，声音不由发颤：“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自小伴着他的仙人为他驻足，他终是得偿所愿。

“嗯。”白离抬手握住他放在脸侧的手，不再对他冰冷，眉眼柔和道：“我信你的。”

阎秋听言，眸光闪亮，似有星星点点。

那星光破开白离身上的壳子，照入心扉，催生萌发的嫩芽。

——

夜色微凉，快马在浓黑的夜中疾行。

白离身上的银狐大氅与阎秋的夜行衣贴在一起。

一黑一白，极致反差却又相融相合。

阎秋将白离送入府邸。

府中红绸遍布，灯笼高挂，他站于廊下，红色的光映照在他身上。

风吹动阎秋的衣角，他挥手道：“早些歇息，我走了，明日来接你。”

“稍等。”白离裹紧身上的大氅，轻声道：“我有很多问题想问你。”

廊下红绸晃动，月影绰绰。

阎秋看着白离柔和的面庞。他知，他开始走近阿离的心了。

阎秋往前走了一步，他眼眸看向室内：“外面冷，去里面说吧。”

白离自然认同，她侧开身，与阎秋一同走入内室。

方坐下，一直跟在阎秋身边的赤红端上一直温在炉子上的茶水。

水雾渺渺，热茶入肚，暖意一瞬间席卷全身。

阎秋同样喝下，然后目不转睛地盯着白离。

白离感受到他的目光，内心升腾起一股隐秘的欢喜。

她克制地再次抿了口茶水，脑子里将自己想问的问题转了一圈。

阎秋之前问她是不是记起来了，她该记起什么？阎秋又知道些什么？

脖子上那条丝线从何而来？难不成，这世上真有仙人神佛？

为何要在今日带她出去？

白离在心里顺了一遍后，放下手中茶杯，开始询问。

“我为你而来，你因何得知？”白离端坐着问。

阎秋坐于白离对面，闻言眸中闪过诧异：“你不知？”

问完，他便紧接着问：“这能说吗？不会伤害到你吗？”

之前阿离的表现明显是不想开口，她为何开口询问？

白离捏着茶杯，默默点头。

阎秋见状，嘴角流露出笑意，他深情看着白离，回忆着梦中之境。

“阿离自我年少时便入我梦中，伴我至此。”阎秋慢声细语讲述那些年梦中看到耳朵一切。

白雪皑皑，阿离一身薄衣，背对着他。

无论他如何呼唤，阿离从未回首。

白离抓着杯子的手一顿，眼眸闪过一丝惊愕。

她下意识想阎秋是否在骗她，怎么编出这样离谱的理由。

但转而她打消了这个念头。

阎秋望着她，眼底的欢喜向往真真切切。

他说了，让她信他。

那她便信。

那阎秋并不知系统之事，这便罢了。

他怎么会于梦中见过她呢？

“阿离不知吗？”阎秋眉目紧皱。

若阿离不知，那她之前为何停手，为什么会……

阎秋正想着，白离将错就错。

“对。”白离扶额，掩盖下眸中神色，她装作无奈道：“我只是未想过，你竟记得。”

她只能接下，她怕阎秋再揪住之前的事情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