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山。
冰雪消融,古木苍翠连天。
山下,一座三丈高,雕龙画凤的石质牌坊昂然矗立。
牌坊上刻着几个古拙大字:“昆仑仙宫”。
字迹苍劲有力,刀劈斧凿也似。
坊下,一阶又一阶石阶连绵不绝,如登天之阶。
两侧,不时出现或木质或石质的亭台楼阁,掩映在苍翠古木间。
天阶尽头,是一座玉质大殿,玉色八宝云光座竖立在殿中。
有一位挽着道髻,插着木簪,一身道袍,闭着眼睛,仙风道骨的男子盘膝坐在云光座上,听着下方的汇报。
“呜呜呜。我黄沙观副观主,一众弟子都被奸人所害,请上宗为我黄沙观做主啊。”
上方,那道人轻轻开口,问道:“他们因何而亡,在何地被害,亡于何人之手?”
黄沙观观主哭丧着脸道:“我黄沙观有一长辈,曾经在尊乂自立门户,开创一观。
如今听闻长辈去世,无人继承,我派人前去,主持大局。
岂料,那观中忽然回来一人,竟然丝毫不顾及一脉香火传承之义,还不顾仙宫威严。
明知我黄沙观乃是仙宫下属势力,一言不合,竟然将我派去的副观主,大弟子和一众门徒打杀。
我黄沙观难报此仇,故来请上宗主持公道,请宫主助我黄沙观一臂之力。”
“尔黄沙观一众弟子门人,副观主竟都被对方一人所破,想来对方应是修仙同道。
你黄沙观一武道凡俗势力,惹到难惹之人,便来寻我昆仑仙宫。”
道人双目陡然一睁,两道精芒射出,直抵黄沙观观主风磨璜。
“莫不是将我昆仑仙宫当你黄沙观的打手不成?”
风磨璜身体一抖,连连跪地,叩头道:
“宫主明鉴,我黄沙观岂敢如此,实在是那人欺人太甚,不将仙宫放在眼里。
我黄沙观的面子,折了就折了,对方竟然还敢说……”
“说什么?”道人冷厉地声音响起,质问道。
风磨璜再次叩头,低头道:“对方说仙宫不过秘境之狗,敢来狂吠,也当一剑屠之。”
“什么!何方小辈,岂敢如此?”青松道人霍然起身,大怒喝道。
道人看向下方两边持剑之人,问道:“你们谁有空,下山一趟,调查此事?”
大殿下方,相对而立之人相互看了看,没人出声。
右边最下方,一位身穿白衣之人看了风磨璜一眼,忽然出列。
向青松道人拱手道:“宫主,十八愿往,调查此事。”
“好,苏慕羽,此事便交给你,记住,调查清楚再行动。
若涉及其他上宗,仙级势力,不可妄动,但也不可落了我昆仑面子。”
“是。”
二人出了大殿,风磨璜向苏慕羽连连行礼,又递上一小袋灵石。
说道:“这次的事情,就劳烦仙长了。”
苏慕羽接过袋子,掂了掂,感受到其中的分量。
笑了笑,说道:“放心,此事包在我身上,我倒要看一看,究竟是谁,竟然如此辱我昆仑仙宫。
上一个这么做的人,家族嫡女都还在我仙宫为妾呢。”
风磨璜大喜,连连道谢:“多谢仙长,多谢仙长。”
“嗯,我去也。”
苏慕羽背上长剑鸣啸,一声长吟,其人已经出了护山大阵,随着剑光而去,消失在天边。
京城,袁卿泱回到家中,已经七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