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糟了,我们只能呆在长铁盒里,走不了。”我望着脚下的万丈深渊,沮丧地说。
“个斑马,今天也不知中了什邪?!咱们居然被囚到这个破盒子出不去了。”任彬愤怒地提起大长脚,不停地踢着长铁盒。他转时身,回头望我时,一下子脸红了。他不好意思地冲我笑了笑:“镇泽,抱歉,我不该在你面前说脏话。“
“没关系的,你们男生有时说点粗话,是为了减压!”
“是的,是的,镇泽,你真是善解人意。”任彬颔首笑道。
我能体谅任彬,源于我的老豆。记得小时我就经常听到老爸在自家旅馆,和几个叔叔讲粗话:什么冲老子啦,什么个班马啦,什么狗日的啦…有一次,我冷不丁地问老豆,你和叔叔在店里,为什么喜欢讲污言秽语?“老豆当时吃惊地瞪着我,你女孩子家家,到一边去玩,这不是你该听的。后来妈妈告诉我,有些男人之间喜欢粗野地讲点脏话,会感觉自己更man,有时骂上几句,也是为了释放压力…切,没想到妈妈被老豆洗脑了,这分明是老豆自身的修养不够,不会控制情绪而找的借口。当然,现在一句粗话从任彬的嘴里跑出来,这不由得让我质疑,脏话真的会让人洒脱些吗?
“咦,这里好像有光一直在闪。”任彬盯着内壁,上下抚摸着中央那道微弱的橙光。
“这里是不是藏有什么机关吧,不过右侧那几个按纽开关我们都试过了,没什么反应呀。”我说道。
“你看这像不像个菠萝包?”任彬突然指着脚下一块凸起的小圆包说道。
“可能是你刚才太用力,把这里踩塌了。”我不以为然地说,任彬分明是饿了。
“踩塌了,那不是应该凹下去,怎么倒鼓起来了?”任彬反问道。
“踩狠了,它就肿胀鼓起来了呀,不过你说得好像也有理。”我呵呵大笑。
这时,我俩便蹲在地上,小心观察起来。这块凸起小圆包,原是和这整体的铅灰色地板连体的,现在它真的凸变成一个长满雀斑的菠萝包的形态。
“你看,这上面还有字。”我指着“菠萝包”说。
“foreign lands”。任彬依稀拼出单词。
这下我们俩像发现新大陆一样,便兴奋地踢着这块字,想把它踢出来,看看下面有没有藏着机关。
终于,“菠萝包”像睡醒了一样,慢慢褪去皱褶的外表,从里面露出一只鼓鼓的鱼眼,它闪子下,从虹膜射出一道光,直接投射长铁盒天顶的幕布上。这时幕布缓缓从两边收起,天一下亮了。一条藤蔓的从天而降,垂在我俩的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