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身上遍布着脚印,满头都是包,嘴角都是血。跟两个被打坏了的沙包似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俩被打死了呢!
一大妈在众人停手之后,飞奔着过去,跪在易中海面前大哭:
“当家的,当家的,你怎么这么轴啊!”“你不能死啊当家的!当家的!”“来人啊,救命啊!”
聋老太也走过去,颤颤巍巍的,抓住易中海和傻柱的手,双目含泪,悲怆道:“你们打我的干儿子和大孙子,你们把他们打成这样。”“你们赔钱!”
“你们赔钱给我老太养老!”
四周的人听了,一哄而散。没几分钟,人全都跑光了。
一大妈、聋老太二人看到这副情景,欲哭无泪。
这下好了,人是挨了打,凶手都跑光了,连医药费,都要不到一分啊!至于刘海中等人,还一个个站在边上冷笑、幸灾乐祸住:“就活该!”
“可不是,非得说一些不中听的话,挨了一顿狠打。”“还想让我们帮忙,我呸!不上去一起打他们俩就不错了!”.
易中海和傻柱被揍了一顿狠的,
最后是一大妈跪着求刘海中和阎埠贵把他俩抬回去。抗议的事,自然是无疾而终了。
傻柱糖尿病的事,因为没有胰岛素,那叫一个难受。这种影响对傻柱是全方面的。
一个,菜做的不好吃了。
另一个,傻柱本身出现了乏力,脱发等问题。有一天上厕所,他甚至还尿血了。
傻柱看到自己尿血,当场就哭了,回去就跟聋老太哭诉:“老太太,我恐怕没办法再给您养老了。”。
聋老太就问了:“怎么回事大孙子?你孝心变质了?”傻柱一愣,接着哭道:
“老太太,我刚才尿尿,尿出来的都是血尿。”
“自从得了这个病,我每天不但做菜水平一落千丈,并且浑身乏力。”“现在,居然都尿血。”
“我以前从来没尿过血,现在开始尿血,我猜测,我可能要死了。”聋老太听了,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说:“去,把一大爷叫来。”
没过多久,身上贴着膏药的易中海能牙咧嘴走进来了。“怎么了傻柱,又有什么事?”易中海进来坐下后,声音沉重的问。
傻柱带着哭腔:“一大爷,我可能没法给您养老了。”“啊?为什么?你为什么不给我养老?!”傻柱把刚才说过的话又讲了一遍。
易中海听了,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他眉头拧成一个倒着的“八”字型。片刻,他呼出一口气:“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是你看错了呢?”这是想掩耳盗铃。可傻柱确实是真尿血:
“一大爷,这事儿千真万确,您看,我还装了一点儿回来。”说着,傻柱从凳子底下拿起一个矿泉水瓶子(从陈枫家垃圾桶捡的)易中海凝神看去,只见这一瓶子果然微红。“我可能活不久了。”
傻柱把瓶子放下,叹起了气:“到时候,请你们帮我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把我葬了吧。”傻柱这交待后事的口气,直接让易中海和聋老太心烦意乱了起来。“依我看,大孙子这病,还是得找陈枫看看去。”聋老太沉闷的说。
易中海叹了口气:“可是,即便他愿意看傻柱这病,可我们哪来的医药费呢?”这就触及到一个核心问题了。
如果陈枫要收取医药费的话,按照他的一贯枫格,那必然是要一套房的。
那这套房从哪里来呢?
忽然,聋老太说道:
“我记得,雨水那屋,不是还在吗?”
易中海心神一震,说道:“是啊傻柱,你507妹妹雨水那屋,不还在吗?”傻柱家有两间房。
一间是归傻柱,另一间归何雨水。
这都是傻柱他爸何大清,留给他们兄妹俩的房子。
当时,何大清还说了,等何雨水出嫁以后,何雨水那一间房,也归傻柱。现在,聋老太和易中海的意思是,把何雨水那间房提前卖了,卖给陈枫。傻柱有些犯难:“可雨水还没出嫁啊,她还小。”
“那你说怎么办呢?”易中海有些恼火,“难不成你让我和我老伴睡街头?”
傻柱沉默了下来。
过得片刻,他说:
“我回头跟雨水商量商量去。”
当天傍晚,何雨水屋里,传来了哭声:
“哥,你让我把这房子卖了,我住哪去?”
“你不能这样啊哥!”
屋里,传来了傻柱不容置疑的声音:
“那你叫我怎么办?我现在得了糖尿病,只有你这间房能卖。这间房本来就是我的,现在不过是提前拿走而已!”
“可是爸说了……”
“别提那个跟着寡妇跑了的老东西!”
“哥!”
“行了,这事儿就这么决定了!”很快,傻柱从何雨水的屋里摔门而出。中院的邻居们都议论纷纷,
说没想到傻柱这么狠心,居然要卖何雨水的房子看病。晚上,何雨水饭都吃不下,一直哭。秦淮茹过去安慰:
“好了雨水,再大的事,也要想办法,这么哭是没用的。”
“可是秦姐,我还能想什么办法啊,我哥他怎么这么狠心呐!”何雨水哭得嗓子都哑了,“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是想逼死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