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离敷衍一笑,心道:那么深的伤口又没用针线缝合,能那么快结痂已是奇迹,怎么可能不留下伤疤?
“你何时启程?”淑离转了话题。
夷仲年离开也近十日,诸儿一直住在鲁宫与她同吃同睡总不是办法。
“你家叔父说他如此急着回去,是齐侯退了郑国的亲事,他必须先回去处理些后续的事情,诸儿觉得有几分真?”
她合上书简,转头问他。
“郑国的亲事确实退了。”诸儿虽不在齐国,可却不是没有眼线。
“那你便可回去了。”她神色一沉。“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他将药盘推至一旁,“阿离在赶我走?”
“不是,我因这伤闭门谢客也近半月,但总不是长久之计。这伤好得差不多后我也该出去走走了,虽不在乎姬允的宠爱,也不能让她们忘记我这君夫人吧!”
他日若想再聚,她必须先扎根鲁国,培植自己的势力。
“你说这宫门一开,若让人发现我榻上藏着一个你,于你我有何好处?”
“好!你脸上那伤脱痂之日,便是我离开之时。”他如何不清楚此处非久留之地。
“阿离……”
“嗯?”
“话说我们夜夜欢好,可会在你腹中留下孩儿?”
听这话,淑离顿时臊红了脸。
她那日只是说了一句“这脸若好不了,怕是没人要了”的玩笑话,诸儿便好似要证明他对这脸丝毫不在意,竟夜夜撩拨与她。
“你的月信好似已过了三日还未来,会不会真的……”
诸儿勾起她一丝秀发在指间缠绕着,想到这个可能竟露出几分得意。
淑离看着自己平坦的小腹,心中也是打鼓。
“不会这么巧吧!”
若真怀了,岂不是未来的鲁庄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