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山现在是举人老爷,看着厉害,实际哪里比得上官老爷,他们可是两张嘴,一个平民百姓哪里说得过官老爷。
孙山看着孙伯民和苏氏急得如热窝上的蚂蚁,到处乱动,一会儿说去曾家镖局找镖师,一会儿说收拾行李,连夜跑路,免得夜长梦多。
孙山眼睛发酸,非常愧疚。赶紧安抚:“阿爹,阿娘,莫要着急,你们听一听我说的。”
孙伯民和苏氏不想听孙山说话,他们自认为吃过的盐比孙山吃过的米还多,认为孙山是愣头青,说的话不值得参考。
孙伯民急着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山子你啊,你就是主意太大了,哎,我....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
苏氏也认同孙伯民的话,但儿子还是要护着。
于是说到:“当家啊,现在哪里说这些事的时候,现在应该跑路走人。别在这里磨蹭了,赶紧去找镖师,再找孙家村的汉子,护着山子到府城。只要到了府城,就安全了。”
孙山赶紧制止孙伯民和苏氏,桂哥儿也让孙伯民和苏氏莫要着急,听一听他家山哥说话。
桂哥儿当小透明还好,一说话,孙伯民和苏氏就对准他:“桂哥儿,山子做这样的事,你怎么不拦着?我看你这个书童不行,得要换。”
桂哥儿傻眼了,委屈巴巴地看着孙山,眼眶红红地看着孙伯民和苏氏,再也不敢说话了。
真害怕自己被孙伯民和苏氏换掉。
孙山让孙伯民和苏氏先坐下,先让他说话。
孙山直接抛出重磅,安抚夫妻俩:“阿爹,阿娘,我之所以敢得罪唐县令,那是因为我有靠山。你们想一想以我的性子,做事最稳妥,要不是后背有人,哪里敢贸贸然得罪县令。
阿爹,阿娘,我这是把县令得罪得死死,没有妥协的余地。你们想一想,我这么做,肯定有大力量护着,才敢放胆去做。”
孙伯民和苏氏木了木。
苏氏着急又疑惑地问:“山子,你有什么靠山?你最大的靠山就是何家啊,还有什么靠山。”
其实孙山说得对,他的性子一直稳稳当当,这么做还真有把握才做。
跟孙山最有羁绊的就是何家,还有谁?
孙伯民迟疑地问:“山子,你的靠山莫非指得是何三老太爷的大哥?这靠山靠不住啊,远在京城,等他回来,蚊子都睡着了。”
孙山摇了摇头,直接说:“阿爹,我的靠山不是何大人,我的靠山说出来你们都不信。”
孙伯民没好气地说:“快说,是谁,莫在跟阿爹阿娘打哑谜。”
孙山给了个眼色桂哥儿,桂哥儿秒懂。
神神秘秘,低声地说:“大伯,大伯母,唐县令是应天府人,山哥的靠山也在应天府的。”
桂哥儿实在高估孙伯民和苏氏的阅历和知识,应天府他们之所以知道是因为孙山在哪里中毒。
唐县令是应天府人还真第一次听,其余的更是不知道了。
桂哥儿继续说:“大伯,大伯母,山哥的靠山就是应天府最大的官,专管唐县令的。我们山哥在金陵读书,认识不少大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