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奴儿,我虐待你了吗?”狸幽夜幽幽地望着魍魉钰,有些委屈地说,看起来不像虐待人的,反倒像被虐待的。
“我觉得他可能知道我的身份。”魍魉钰并不认为这短短的接触,就足以让一个人对她如此重视,除非有人透露了她的真实身份。
“他两个月前便到了这里,指不定和幕后之人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小奴儿可不要轻信他。”狸幽夜指尖燃气一团绿火,将那可恶的白绢烧得连渣都不剩,然后语重心长地劝说魍魉钰。
“我魍魉钰除了你,不会再让人驱使。”魍魉钰的本意是说:她现在暂时臣服于他,是委曲求全,她要变强,不会让第二个人有机会做她的主人。而狸幽夜则理解为了:她只愿意让他驱使,只愿意做他一人的小奴儿。
狸幽夜一把抱过魍魉钰,激动地在她头顶蹭了蹭,魍魉钰有些茫然,“小奴儿,你可得说话算话,不然我可要狠狠地罚你。”
“哎呦,你们小两口害不害臊,在长辈面前就卿卿我我。”狸老头虽然嘴上说得正经,但眼睛恨不得贴到他们身上,一副“快继续啊,快继续啊”的表情。
“老头,您到底来干嘛的?”狸幽夜突然一本正经地问。
“这不是来看我曾孙媳妇的吗?”
“编……”
“那来看你行不行?”
“哼。”
“好吧,这事儿也瞒不了你多久,不如现在就告诉你吧。”狸正道捋了捋他的胡须,又看了看魍魉钰。
“小奴儿是我的人,我信她。”狸幽夜把魍魉钰揽到身边。
“玄末传信来说,你的封印快要压不住了。”狸幽夜愣了一瞬,可能是半妖的体质,他出生后的事情都记得清清楚楚,三岁之前他以为自己是个女孩子,五岁之前以为自己是个正常人类,直到那次在森林中变身为兽,那疯狂的血液在体内奔腾,止不住地想要杀人,想要鲜血染红大地……
魍魉钰握紧了狸幽夜的手,因为她看到他的瞳孔绿得发亮,没有了平常的清明,透出危险的光芒,红唇之下的獠牙渐渐探出了头。狸幽夜从记忆中抽离出来,安慰地摸了摸魍魉钰的头。看来老头子说的不错,最近他似乎偶尔会失控,就如刚才,就如昨夜。
“玄末说,雾陀山上的映月泉里不仅有天赦卷,还有神剑寂月。”狸幽夜听玄末提起过寂月,说是把没有剑身的剑,如果他能得到它,便不用再担心失控了。
“如此甚好,小奴儿有了天赦卷,我有了寂月,这不正是两全其美。”
“幽夜,这次只能成功,不能失败。”狸正道郑重其事地望着狸幽夜。
“那是自然。”狸幽夜在这种时候绝不会退让,他相信他的小奴儿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