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兴一脸淡定:“来就来呗,他是少卿,想来你还能拦着?”
话音未落就听到方省直的笑声:“哎呀,公子,这种小案子你就不用来了。”
“谁说小案子我就不用来了?再说了,这里可是玉家班。”
随着声音,从屋外走进一位年轻公子,身材修长挺拔,深邃的大眼睛望向玉奴,冲他挤眉一笑:“玉奴,最讨厌你的人死了?”
玉奴白了他一眼转过头去,假装不看他,眼角余光却在他身上扫来扫去。
承琪将目光投向死尸:“自杀啊。”
“不是。”陈兴和玉奴同时说道,两人互相对望了一眼。
“为啥?我听说可是密室啊!”承琪的眉头皱了起来:“你们凭什么看着这个挂着的人就知道他不是自杀?”
“公子你看,如果是自杀,就一定是他自己站到凳子上把头套进绳索,然后把凳子踢翻吊死,是这样的吧?”陈兴指着地上的凳子。
“可是,如果站在凳子上要踢这个凳子,不是往前就是往后,但这个凳子是侧倒的。”陈兴接着道。
玉奴突然指着尸体:“一般被勒死的人,死前会有失禁,如果他是在梁上吊死,那么身体下面的地上会湿。”
随即他的手指往承琪身下指去:“可是,他身下的地面没有湿,而是这里湿了。”
承琪低头一看,自己站的地方湿了一片,他急忙退开两步瞪着玉奴:“不早说。”
玉奴水水的眼睛望着承琪:“承琪,说你什么好呢?好好地吃喝玩乐不成吗?非得去大理寺做什么少卿。”
承琪呵呵一笑:“我喜欢不成吗?”
他低头看着那滩湿渍:“难道说,他是在这里被人勒死的?”
陈兴喊着徐大,与他合力将死尸从梁上抱下来。
“看脖子上的两条勒痕,很明显是被人先勒死后悬梁。”徐大指着死者脖子上的紫红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