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刘名一转头就看到了他，怕人不知道他回来了似地招手：“柯昔！”

柯昔莫名地觉得尴尬，没好气上前把奶茶给了刘名。

女孩儿和聂行云的搭讪好像也到了尾声，声音挺甜地跟聂行云说再见。

然后聂行云便往他们这边靠了，三个人很默契地什么话都没说，柯昔把果茶递给聂行云，于是三个人整整齐齐地站在外边儿吨水。

怪降智的，柯昔想了想这个画面，勉强不去想聂行云的受欢迎，觉得是不是刘名具有同化的作用。

“要不咱们去挤一挤？”刘名受不了安静，跟两个闷棍子待在一起，还不如跟大妈们挤一挤，还能跟摊主吼两句。

柯昔看看穿得厚实的大妈再看看刘名，对自己的身形有数：“你去吧，我暂时还不想当肉饼。”

刘名干脆破罐子破摔，一指聂行云：“聂老师！你去！”

柯昔跟着看过去，望见了聂行云未来得及收住的嘴角就此僵住，像是不知道怎么办了似的，低头问柯昔。

“要去吗？”

柯昔要面子，刘名可不给机会，早买早回家，跟这两人同框实在是太消耗生命了。

“哎呀问什么问啊？来都来了，就当提前体验一下年味了！”

柯昔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去吧。”

“好。”

于是聂行云伸手捞起柯昔空余的手，往人群中挤去了。

刘名：笑死，就完全不在乎我的意见呗。

办法总比困难多，不被带就专门往那两人身后躲呗，反正聂老师够高，躲不出问题来。

别说，聂行云真挤得进去，刘名夹缝中做人，搁两人中间探个脑袋看，比旁边的大妈还自在。

春联上的内容来来回回都差不多，就是图个吉利，写得反正是比刘名他爸买的那些花里胡哨的好看多了。

“你们瞅着怎么样啊？写得够好看不？”刘名自个儿写字就是四不像，品不出来毛笔字。

本来柯昔被聂行云紧拽着还有些不自在，刘名这么卡在他俩中间闹他也有点忽略了。

“我觉得聂老师也能写，”柯昔逗他说，“聂老师不是当过医生吗？笔锋很潇洒。”

“我去真的假的？聂老师你原来当过医生啊？！”

刘名一问柯昔才反应过来，刘名是不知道这件事的，自己就这么说出来了，会不会不太礼貌。

柯昔沉默了一下，刚想给聂行云找补一下，毕竟没有公开说过的事情，证明聂行云也不是多想让人知道，结果手心就被人用拇指揉了揉，好似安抚。

聂行云说：“当过一阵子。”

他也不说多，人狠话不多的样子，柯昔只好跟着胡说八道：“嗯，因为要来当教授所以辞职了。”

“牛。”刘名真情实感，“不愧是你。”

聂行云当真懂一点毛笔，两个都是小孩，也只能是他做主，挑了几幅能看的去付款。

不料他们刚刚说话时被几个大妈注意到了，聂行云牵着柯昔刚从人群里出来，就连带着刘名都被大妈们围住了。

“小伙子你当医生的啊？”

“今年几岁啊？”

“家住哪里啊？”

“薪资多少啊？”

“有女朋友没？”

“我给你介绍一个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