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声尖叫响起,带着不敢置信,江茶觉得莫名有点熟悉。
转头就看到了让他感到意外的人,他哑着嗓子道:“蒋律师?!”
“你个臭小子,TM的,真是胆子肥了啊!差点吓死我……”蒋律师黑着脸,对着劈头盖脸一顿骂,一边骂,一边发现他没穿衣服,赶紧脱下外套。
江茶低头呆呆的听着蒋律师的怒骂,也不回应。
蒋律师看着傻了一样的江茶,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算了,回去再说。”
蒋律师仿佛没有看到江茶脚下的尸体一样,带着江茶就往车上去。
但是很快他就发现江茶走得一瘸一拐的,皱眉道“你的腿受伤了?”
江茶脸色惨白,点了点头。
蒋律师面色微拧,一个下蹲,让江茶趴上来。
看着蒋律师宽大的后背,江茶脑海中一闪而过自己之前趴到陆桁远后背上的画面,想到这,江茶嘴唇不由得微抿,神色带上了一丝无措。
等了一会儿没反应,就在蒋律师要回头询问的时候,身上一重,他收起思绪,托起身上的人。
蒋律师走后,一群穿着黑衣的人窜出来 麻溜地把尸体抬走。
很多辆车,但是车人都不在,江茶的视线停留在一辆车上。
蒋律师背过江茶,上车走人。
看着后面越来越远的车,蒋律师松了口气。
今天他特意跟着陆桁远的车,没想到在这里被拦下来了。
原来陆桁远一直都知道他在调查跟踪,也难怪,蒋律师暗想,他就说凭自己和手下那几个人,怎么可能把陆氏家长的行踪查得那么清楚,显然是有人刻意放水。
里面的一声巨响,蒋律师听到了,但是他不愿多想。
他该想想怎么处理江茶的问题了。
*
回去后,蒋律师才发现江茶居然还发烧了,不由分说地把他拉到了医院。
江茶被蒋律师拉着去做了各种检查,办理了住院手续,然后蒋律师就匆匆离开了,留下江茶一个人在医院。
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刺鼻,江茶一直闻不惯这种气味,这让他本就晕眩的脑子就跟浆糊一样混乱毫无思绪。
打了石膏吊起来的腿动弹不得,江茶躺在病床上,手上打着吊针,头晕难受,身体沉重得不行,但是江茶却不想睡晕过去,他还是心存忧虑。
其实他知道的,但是又不愿相信。
这种心情纠结着他,缠绕着他的心,同样止住了他向前踏的脚步。
心底的压抑让江茶的脸色更加不好了,最终他还是扛不住身体的疲倦睡过去。
第二天,江茶满血复活了。年轻就是好,发烧退得快。
蒋律师来了一趟,但是又匆匆离开了,离开的时候吩咐江茶先在医院待几天,疗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