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啸像是个杀人的机器一般,对池庭拳打脚踢,每一下都用了他全部的力气。
他觉得他的人生就是个笑话,是池庭把他的人生变成了笑话。
他本来也是可以有美好的家庭,本来可以陪着自己的父母长大。
而不是被人先关了五年,再被卖到国外又度过来了让他非常痛苦的五年。
他所有的痛苦都是池庭带给他的,如果没有他,他也能像一个正常人一样活着。
池庭已经被他揍的口鼻血流不止,奄奄一息。
施洛上前拉住池啸说:
“阿池,够了别再打了,再打下去,他就没没命了吗,先留着他,说不定他还能帮忙找到父亲。”
池啸这才停手,池庭躺在地上,视线迷糊,看到池睿安和林玉两人被黑衣人拖了出来,这才发现自己上当了,还把一切都交代了出来。
池庭躺在地上,看了儿子最后一眼,目光涣散地落在站在他旁边的黑衣人腰间的枪上,忍着身上的疼痛,夺了黑衣人腰间的枪,快速地站起身,晃着手中的枪乱指。
池啸迅速把施洛拉到自己身后,挺括的身体严严实实地挡在前面,眼神冷锐地盯着池庭,声音没有任何温度。
“池庭,你以为就凭你手里的那把枪,你就逃得出去吗?”
池庭狼狈地笑了声,把枪指向自己的太阳穴,言语中充斥着浓浓的偏执:
“阿池?这个称呼应该是你妈这样叫你的吧?她在我面前可没敢这么喊过你,我到底哪里不如你父亲了,他都成了傻子了,你妈还对他念念不忘。”
随后,池庭仰天大笑一声,疯疯癫癫地说:
“不对,不对,我不该掐死她的,我不该给开承下毒的,还不该......”
池庭看着池啸那张脸,神色先是一惊,突然像小孩子一样哭了起来。
“我最不该的是,折磨我儿子,还想要他的命。”
池庭哭着哭着突然止住了哭声,食指扣起扳机,一声枪响,树枝上的乌鸦盘旋在空中,密密麻麻的一团,叫的人心底生寒。
池庭手中的枪从手中掉落,砸在地上,人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太阳穴多出一个大窟窿,眼睛是闭上的。
林玉和池睿安像疯了一样乱喊乱叫,不是因为伤心而是因为惊吓。
池啸冷淡的看着池庭,眼底没有丝毫怜悯和悲痛,他死有余辜,这样死了还便宜了他。
他爸妈的一生被他毁了,他的人生也差点毁在他手里,他以为他死之前说两句忏悔的话,就能得到救赎和原谅吗?
不会,永远不会,他就算死了也要下地狱。
之后,林玉被送到了疯人院,池睿安被丢在了大街上不知所踪。
警方也参与了调查,开始寻找池开承的下落。
池啸派了不少手下也参与到寻找池开承的下落。
自那之后,没有池开承的消息时,池啸都会在池家的老宅待着,这是他父亲生长的地方。
原来他还和他父亲在同一间房间里待过,当初池庭关他的地方,也是当年关着他父亲的地方。
他每次来都会在里面坐很久,坐在他被关在这里时最喜欢坐到位置,一坐就是一整天。
晚上,施洛坐在满满一桌菜前面,等着池啸回来。
听到门铃声,以为池啸出去的时候没有带钥匙,施洛笑着跑过去开门,看到门口的人时,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
来人是陈落,脸上带着笑意看着施洛,轻飘飘地说:
“看到我怎么这么惊讶?我能出来不是很轻松的事情吗?我妈给我弄了张精神病的证明,我就出来了。”
施洛唇角勾起讥诮的笑,“是吗?那你要好好珍惜在外面的时光,因为你很快就会再进去了。”
陈落兀自朝走进屋内,看到摆的满满一桌的菜,嘲讽道:
“怎么?阿啸现在开始厌恶你了,这么晚都不回家了?”
施洛懒得和她废话,指着门外说:
“这里不欢迎你,请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