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榣凰的是沉默。

“我劝你们想好不说的后果，我有很多种方法能让你们痛不欲生，且如果鹓溪长老还希望鹓鶵部族能够延续下去，那最好还是知道什么就都说出来，不然我不介意让鹓鶵部族在凤栖大陆消失。”

“我说。”鹓溪看了一眼身后无一例外跪倒的子弟，咬牙开口，“我知道你想将少主从九玉身上获得的东西拿回去，但这是不可能的，别说是少主已死，他就是活着和这东西也不可能再以同样的方法换回去了。”

“我知道。”榣凰语气淡淡，“你们与邪物的交易应该是从合力击杀凌荒神君开始的吧，或许更早？”

鹓溪看了看榣凰身旁的穆飞扬，喉咙滚动了两下声音微微颤抖，“是在那个时候开始的，不过我们只是想要让凤栖仙院溃败一蹶不振，没想过与凶邪做交易。大战结束之后，那个鹤灵部族夺魂的先祖找到族长说是不久之后就会有神丹降世，届时就是鹓鶵部族统一凤栖大陆的最好时机。”

“所以她给你们带来了让奇涿能够成为神君的方法，帮助你们部族的长老也突破桎梏成为神君，甚至还帮助你们获得仙灵之气滋养部族子弟是吗？”

“是。”

榣凰冷笑一声，“他们要你们做什么？”

“要我们……要我们松动深渊的封印，帮助他们连接凤栖大陆的地底。”

榣凰闻言心中怒火骤然升腾，“你们身为凤栖大陆延续至今的古老部族，内斗也就罢了，守护深渊封印凶邪是自古以来的使命！你们居然拿去做交易！真是死不足惜！”

穆飞扬见榣凰身上散发出来杀意，抬手拉住她的手臂，“榣凰，听他说完。”

榣凰攥紧拳头冷静片刻，语气冰冷，“凭她肯定没那个本事让你部族如此厉害，定然是请来了什么不得了的人物吧。”

鹓溪吓出一身冷汗，战战兢兢的开口，“是，她请来了灵神大人，即便我们不想做这个交易也要做。我们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哼！你们有想过要反抗？”榣凰冷哼，“你们可见到那灵神的面貌，或者记住他的气息了？”

“没有……他整个身躯都藏在黑暗里，我们连声音都无法判断是从哪里发出来的。不过他挪移仙灵之气的时候我感受到了气息，不过……”

“那像是啸苍大陆的气息。”一旁一直沉默的神君忽然开口。

“你能确定？”穆飞扬眯起双目。

“见到这位大人之后确定的，那气息和他身上的十分相似。”

穆飞扬看向榣凰，“能够挪移仙灵之气绝非普通灵神，至少是修炼了几十万年。这样的存在啸苍大陆可不多。”

“的确，能造就扭曲空间悄无声息的瞒过所有人将我送到地下，又能联系地底邪物破除封印，还能收服上古妖兽为他驱使，定然不什么新进灵神，看来这事不难排查了。”榣凰细细琢磨着，“你还知道什么？”

“……还有，还有他们先前的谈话我无意中听到，什么得到心脏，什么尽快让邪物破开封印，其他的就不知道了。他们对我们一向都很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