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走了吗?”
魂风兔们并没有在这里逗留太久,在又陪了烈烈一天之后,苍平他们就不得不启程,因为他们还要继续寻找让瑞福伲不再被觊觎的办法。
在下水最后看了一眼泠和逝灵沉眠的地方,苍平便和烈烈告别。
烈烈坐在地上,语气中充满不舍,“那还会回来吗?”
闻言苍平的身形一顿,因为他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再次见面的机会,或许他们会一直走在保护瑞福伲的道路上,又或许会被其他强大的生灵所灭,谁也不知道未来会怎样。
苍平上前轻轻抱住烈烈,“嗯,会回来的,烈烈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如果没茶喝了的话,记得用我教你的办法晾晒茶叶,这样你就有喝不完的茶了。”
“放心,我长这么大一直都是自己一只兽过来的,我会晒着茶,泡着茶,喝着茶等着你回来的,到时候你可要给我带更多好喝的茶。”或许从今往后,烈烈都会以这种方式度过接下来的每一天。
“那...再见了!”留恋地看了一眼后面的山峰,苍平挥挥手,在烈烈的注视下逐渐离去。
一直过去了很久,烈烈都保持着挥爪子的动作,周围的寂静让他觉得有些心慌,不由自主地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喃喃道:“有种...少了什么的感觉,是什么呢...算了,回去喝茶去。”
单纯的烈烈并没有想太多,就算自己一只兽也能在这里过的很好,回到了属于自己的那座山峰下,刚到这里,旁边的湖中忽然泛起水花,阙慈的那颗龙头就浮了上来。
“咿呀!你怎么还在这里?”烈烈被吓了一跳,连忙躲到了树丛后面。
“?”阙慈疑惑了一下,“我是阙慈,我们昨天不是才见过面吗,你那么害怕干什么,不是你同意让我留在这里的吗。”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记得。”烈烈挠了挠头,“算了,那我们以后就是邻居了,我是烈烈,要不要和我做朋友?”
“烈烈...不是逝灵吗,而且我记得你明明是灰色的,怎么变成白的了。”阙慈也有很多疑惑,但除了颜色之外,逝灵和烈烈几乎没有任何差别。
“逝灵?才不是。”烈烈摇摇头,对于这个名字没有任何的反应,“不过这个名字听起来不错,要不我以后就叫逝烈怎么样?嗯,比烈烈好听多了。”
闻言阙慈在烈烈身上注目良久,随后眼睛一闭沉入水底,“随便你。”
见状烈烈耸耸肩,是个高冷的邻居,一蹦一跳回到自己的山洞内,开始泡茶。
水下,对于昨天禄怜将山峰沉入水下的动静阙慈并不知晓,因为醒来后就感觉身体非常不对劲,于是就又稍微睡了一会儿,没想到再次醒来,身下却是多了一颗蛋。
这是一颗全身漆黑又掺杂着些许白纹的蛋,上面覆盖着鳞片,一看就是她亲生的。
在最初的疑惑之后,她就猜到这一定是她和逝烈的孩子,在魔核和果实的双重作用下,汐宝依旧让他们孕育出了后代。
将蛋视若珍宝的阙慈开始改造水下,开辟出一片和陆地上相似的水下空间,然后在巢穴内安心孵蛋,期间就再也没有上过岸。
这就让想找人聊聊天的烈烈一阵失望,每日除了喝茶之外,就是带着那只一直粘着自己的绒球出去散步,日子就在这孤独中慢慢过去。
实际上,身在山内的逝灵时时刻刻都能感受到烈烈的心情,除了偶尔的开心和放松之外,剩下的就只有孤独,为了能更好的关注烈烈,他开始深度挖掘自己的能力。
通过和烈烈之间的那一丝联系,很快他便做到了看烈烈所能看到的,听他所能听到的,他们现在甚至可以说观感一体,只不过烈烈却没有任何感觉。
为了能让烈烈不再那么孤独,逝灵便通过梦中或者暗示的方式,指引烈烈去使用自己的能力,给其他生灵赐灵,这样的话,就有兽陪着他了。
而在这个过程中,逝灵也发现自己的身上好像出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变化。
首先是记忆,尤其是从逝烈那里继承的记忆,逝烈所见过的一切人或者兽,以虚影的方式出现在自己的身边。
还有逝烈最后战死的画面,以一种极为真实的方式呈现在自己面前,自己仿佛置身于当时的战斗当中,但同时,他能明显感觉到,世界的敌意好像减弱了很多。
很快逝灵便猜到了一切,一定是泠的灵魂不自觉的用这些东西来保护自己,躲藏在这些记忆里面,就能躲过世界的感知。
但更让他猝不及防的,是烈烈在他的暗示下的首次赐灵,竟然将这些人和兽的虚影当做灵智赐予了那些魔兽。
此时烈烈的面前站着几只魔兽,分别是一只狼,一只蜜獾,一只小鹿,还有一条蛇,烈烈角上的光芒将他们笼罩,等一切平静下来,他们的眼里全是迷茫。
“我这是...在哪?”狼首先开口。
“诶?你会说话?”烈烈吃惊地看着他们,然后摸了摸头顶的绒球,这小家伙怎么不会说话,等等,自己有在它的身上找到过它的嘴在哪里吗。
“显而易见,我好像又活过来了。”这次说话的是蜜獾,看了看自己的身体,“不过我是不是投错胎了。”
“身体!身体!我竟然有身体了,额...你们都是怎么走路来着?”小鹿更是直接激动地跳了起来,但却左脚绊右脚直接趴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