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拉着我一路狂奔的男人,虽然疑惑,但我没有疑问,他带着我那我就跑,他在哪我就在哪,不只是对他的依赖,某种程度上,他于我已经是最亲的人,最值得信赖的人,拉着我的大手被冻的紫红,但紧紧不放手,直到冲出雨花亭,我也才看见外面有一辆插满玫瑰花的车门上贴着几个大字,“我们结婚了”,我气喘吁吁的看着男人,他这是早就准备好了吗?现在是要去领证还是去结婚?
他拉起我的手,亲吻在我戴着戒指的左手,“小雅,带你去结婚,好不好?”,他又偷偷在背后做了很多事吗?就像上次求婚那样,要给我一个惊喜礼物是吗?“好啊”,我回握他的手,紧紧牵着,被他拉上车,我才看见驾驶座上的竟然是沐植,他怎么会在这,不是在不离岛上和南枫度蜜月吗?“老沐,开车”,“好勒,小雅坐好了,我要带你们看看什么叫赛车手的实力”,然后一个油门,我一下子没注意,人就飞到别人的怀里去了,“老沐,慢一点,雪天路滑”,阿梦叮嘱到道,两只手紧紧搂住我,安抚道:“没事哈,我们很快就到了”。
我很放心的点点头,往他怀里拱了拱,熟悉的味道让我很安心,只要有他在,我知道我不会有事。
压根就不会想到,沐植竟然带着我们去了阿梦工作的教堂,我刚下车就被南枫拉走了,几个女生上来,把衣服给我,又给我化了妆,没一会的功夫,我的头发已经被盘起,头纱放下来,手里拿着捧花,在南枫的引领下,来到了教堂的正门,我不知道门后面会有什么,心里有些忐忑不安,微微发颤的手,轻轻推开,里面很闹腾,在我开门的一瞬间变得安静无比,还坐了很多人,阿梦的爷爷,还有李爸和小芷,王姨和她女儿南溪女婿南怀瑾,我的同事,包括一整个班的学生,他们都来了,包括刚才还坐在车上和我说话的阿梦,此刻已经站在了台上,静静的等着我,看到我的那一刻,他激动的落下眼泪,面前是一个花童,我知道他,是沐植和南枫婚礼上的小外甥,他叫南翊,此刻他准身,为我一点点撒下花瓣,一条红毯直勾勾的排到尽头,我一慢慢的走着,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
所以今天我要和阿梦结婚了吗?原来今天特意约我出去,就是要我来迎接这个美丽的幸福的事吗?阿梦,谢谢你,自从遇见你,我的一切似乎都在变好,谢谢你真的做到了爱我保护我,谢谢你不嫌弃曾经的我,跟在我身后,小心翼翼的捡起破碎的我,我本以为这一辈子我能安静的死在某个角落,那样的话,就不会痛了,我伴青山长眠于地下,清风会是我的朋友,蓝天白云会是我一望无际的风景,星星会跟我说话,月亮太阳会好和我招手,绿水绕在我的坟墓旁,听着潺潺的水声,我可以忘却许多不如意,进入甜蜜的梦乡。
可如今的我有了一个爱人,有了一个不舍的人,每天醒来,挂着笑容,使我一天浑身充满力量,好难啊,最后那一点光阴,我想留却怎么也抓不知,我走得越来越吃力每一步都仿佛在要我的命,可我还是极力掩饰我的不适,阿梦看出了我的不对劲,下来就将我抱起来,放到台上的位置上,我们俩面对着面,他看着我我看着他,双手紧握,含情脉脉,牧师看着人已经齐了,对着我们念下那一段,对我来说,这是第一次,但对阿梦来说,无论在梦里还是在现实,他都想给我一个盛大的婚礼,梦里没做成的,现实有了,哪怕知道眼前人已经是在强撑,但这就足够了,阿柔,会一辈子都是他的新娘。
“请问季如梦先生,愿意娶你眼前的傅若雅小姐为妻吗?无论健康或是疾病,贫穷或是富裕,携手此生,白首不分离”,“我愿意”,“请问傅若雅小姐,你愿意嫁给季如梦先生,无论健康或是疾病,贫穷或是富裕,携手此生,白首不分离”,“我,愿意”,台下掌声雷动,我们拿着戒指,为对方戴上,“老天,如若这是梦,那就让它一直做下去吧,我想和阿柔永远在一起”,季如梦在心里默默祈祷,女孩的手冰冷不已,他拉着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脸颊上,“笨蛋,那么凉,你应该多穿一点的”,女孩耸耸肩,“没办法嘛,婚纱还是要穿的,毕竟就这一次,当然要美美的出来啊”,台下的亲戚朋友们为我们欢呼,为我们喝彩,甚至还起哄我们接吻,不好意思的我们,脸颊和耳朵都是红的,有些手足无措,就像刚谈恋爱的小同学,最后还是轻轻一啄,才肯放过我们。
李爸抱着我,帮我抹去眼泪,“好闺女,咱们雅雅终于找到自己的幸福了,一定要好好的”,“谢谢李爸”,王姨,南枫和沐植都给我们献上了新婚礼物,我真觉得像一场酣畅淋漓的梦,直到最后,大家都散去,李爸带着小芷拿了一个锦盒过来,我将它打开,发现里面竟然是当初李妈妈给我的项链,将它拿出来,放到手心里,低头喃喃,你还是想跟着我是吗?“孩子,这是李妈送你的十八岁礼物,再怎么样,也不该将它留下,不然它是会悲伤的”,我点点头,“阿梦,你帮我把它带上吧”,男人接过项链,帮女孩扣上,这是一个四叶草,李妈妈有心了,一直都期望阿柔平安顺遂,上面每一个小珠上都刻着细小的柔字,在这是专门去定制的吧,原来在很早之前,就有人替我好好爱你了。
夜幕降临,白色的雪也变成了黑压压的一片,回到别墅时,已经不是早上离开的样子,而是装饰上了红色的喜字,还有红灯笼,进到家里面来,不用打开灯,四周都是各色霓彩,合成一个几个字——我爱你,阿柔。“哇~~”,我不禁发出感叹,也太会设计了吧,楼梯上都是各种照片,那个傻子到底在背后做了多少,“阿梦,你到底还弄了什么,该不会还有在……”,男人从背后抱上来,将头靠在我的肩上,“从见你的第一刻起,我就想过以后要娶你,所以我幻想了无数次,做了很多准备,阿柔,你会不会怪我什么都不和你商量,拉着你就做了”,“不会啊,我很高兴,你给我准备的惊喜,让我知道了我也可以被别人这样对待,谢谢老公”,男人明显的愣住了,睁大眼睛,将我转过来,看着我,语气有些激动,“你在说一次,阿柔,刚刚你叫我什么?”,他不会傻了吧,左右不过是一个称谓罢了,“老公啊,怎么啦”,男人猝不及防的吻,将我环抱在怀里,扑面而来的汹涌,将我一点点吞没,步子一点点的往上移,最后将我腾空抱起,一路吻到房间,他将我推到,褪去繁琐的婚纱,轻柔的帮我捏着肩膀和小腿,“今天跑累了吧”,我看他小狗似的湿漉漉的眼睛,明明欲求不满甚至体内的火都在叫嚣,可他担心我没法接受,吓到我,愣生生逼自己停了下来,为了找点事做,只好转移视线,其实我的肩膀并不酸,腿倒是有一点点,但不知道很难受。
我看着他为了缓解自己,不断的和我说话,眼睛没敢抬起来看我,某一刻,我下定决心,双手搂住他的脖子,他才慢慢的抬起眼睛,看着他喉结滑动了一下,我主动吻了上去,“阿柔,你别这样”,他主动退开,怕我会想起伤心事,手无措的搓着衣服,看着他那副乖乖模样,我倒成了逼迫别人的坏人,我伸手拉着他的西装领结,逼我们视线交错,“阿梦,我,同意了”,他的睫毛轻轻颤动,不敢轻举妄动,是在想我说的话是真是假,我主动脱掉里面的衣物,“老公,我说的你……听懂了吗”,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我其实压不住脸红心跳的声音,空气中的温度愈发增高,只剩下喘气的声音,半晌,他走上前来,吻住我,距离越来越近,近到他的心跳连着我的心跳声,一点点的试探,靠近,手不自觉想要占据更多地方,皮肤的细腻,柔软,此刻都被他占据,直到两个人真正融为一体,彼此心意相通,彼此在交流中感情逐渐升温,直到后半夜,这场属于夫妻之间的暴风雨终于结束,女孩累得昏睡过去,男人抱着她,看着浓浓夜色,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
你说爱意随风起,风起云也落,云散阳升时,阳沉晓星河,我拥着你,像清风伴明月,像星辰伴银河,像娇花伴芳泥。早晨醒来看着爱人的睡颜,那是何等的幸福,你调皮的在他脸上描绘他的五官,被他抓住,狠狠欺负一番,你出声抗议,但也享受其中,什么叫爱,我不知道,反正你一出现,我本枯萎的世界,突然万物复苏,你一笑,才知四季之春为何会在首,因为春风似清甜的香果,不酸不甜,不苦不涩,刚刚好。
“啊啊啊,老公,饭做毁了”,我在厨房大叫,今天方假,我回家很早,就是为了给阿梦做一顿饭,但是太久没有去厨房了,我都快忘记是怎么使用的,一不注意就把饭煮成了夹生饭,而且还把菜炒焦了,锅一起火,吓得我哇哇乱叫,刚下班,我就是听到他推门进来,所以才喊出来的,阿梦冲进来,将锅盖盖上,直到厨房的一片狼藉都收拾好,他有些焦急的问我,“有没有伤到那里?”,我委屈巴巴的抱着他,控诉道:“有~,我被油给滋了,有点疼”,他拉起我的手,帮我小心的吹着,“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呀”,阿梦扯着我的脸蛋,“不存在,是锅的问题,下次换一口新的,还有那个米,其实不好吃的,不是你不“会煮,是它本身就有问题”。米和锅要是会说话,白眼肯定什么翻上天,“得得得,啥啥都怪我们,你老婆开心就好”。
阿梦为了弥补我不美丽的心情,带着我出去下馆子,“宝贝,吃这个这个好不好?”,“嗯~,都听你的”,他直勾勾的看着眼前的女孩点菜,一脸兴奋的模样,就像梦里初遇时候的她,两人都点了一点果酒,女孩酒量还是不太行,喝了没多久,就开始胡言乱语,“欢迎各位旅客朋友们乘坐小雅的高速列车,上车注意看管行李,前方到站——幸福站,哈喽啊,小姐姐,这个小哥哥是我老公”,女孩从对面座椅下来,小脸红扑扑的,两只小手摸着他的腹肌,还附在他耳边说道:“小哥哥,你长得真好看,我摸一下,不吃亏”,他一脸苦笑,抓住她引火的手,“老婆~,你醉了”,女孩眉毛扬起来,一副娇羞模样,“哎呦,这个这个小哥哥叫我老婆诶,好害羞”,旁边一桌的都好奇的看着,“人家小夫妻好可爱啊,小脸红得哦”。
到最后,女孩社牛跑到饭馆正中央的小台子上,指着坐在正对面的季如梦,大肆宣扬,“这是我老公哦,帅不帅,你们喜欢不喜欢?”,男人坐在下面看她闹,止不住的笑意,食客非常配合的答复道:“帅,喜欢”,“哈哈哈,那送给你们,他有腹肌,而且,而且……嗯嗯嗯……”,男人紧急闭麦,还真是,差点什么都说,上次在家喝,就开始胡言乱语,说什么我老公很棒的,你试试就知道了。
今天不会又说些什么炸裂的话吧,“对不起,家妻献丑了,今天先回去”,逮住她拿着包立马就回去了,回去的路上,他就背着她,听她絮絮叨叨,“老公,我们是不是要回家啊”,“嗯”,“老公,你说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我总觉得我在哪见过你呢?”,“是啊,很早就见过了”,“老公,我爱你”,“我更爱你,宝宝”,女孩还在喃喃什么,在他的肩头一点点睡去,“阿柔,好好睡吧,以后我会一直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