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九歌抬眼望去,一袭灰色长衫的男子嘴角噙着邪笑缓缓走来,正是那个自称怀隐的道士。
“你还真敢来。”
“该叫你怀隐,还是尹坏?”
“你倒是不傻,不过名字嘛……只是个代号。”
“那你的代号是什么?”
尹坏闻言目光猛然收缩,死死的盯着陈九歌,似乎要洞穿一切。
周围瞬间寂静一片,一众阔太都哑然无语,无形的威压让她们如坐针毡。
陈九歌凌然不惧,抬眼与尹坏对峙,对方这个反应更加坐实了李望野的猜测,看来很多事就要水落石出了。
“知道的太多可不是什么好事。”尹坏阴恻恻的说了一句。
陈九歌嘲笑道:“那你怕什么?”
“我怕了?”
“怕了!”
“我怕什么?”
“你自己清楚。”
“呵呵!我怕你走火入魔失心疯!”
“不劳您费心,小小的耳边风,还坏不了我的心性。”
一字一句针锋相对,一旁众人听的云里雾里,尹坏心中却更加骇然。
心念一动,却没在少年身上感受到一丝诅咒烙印,他不可置信的再次凝神,双眼之中满是不解。
他小小年纪,怎么可能破的了我的诅咒?
见他如此反应,陈九歌确定了耳后窍穴就是他搞的鬼,只是不知他是何时出的手,自己竟然毫无察觉。
更不知又是何人帮自己破除的诅咒。
不过这都不重要,想不通的事就先不想,也许明天就忘了。
尹坏拂袖而去,一位阔太实在忍不住看向陈九歌轻声道:“你不该惹他,他可是执法处处长,一定会报复你的。”
“处长么?我看是畜生吧。”
再无人敢接话。
此时场中管弦声响起,众人都往台上望去,身着喜庆红衣的秦玄凝精神矍铄,身旁跟着仿若仙子的秦鸢。
秦玄凝看向陈九歌笑道:“小友既然来了,还请赐教一曲。”
他上来没有理会一众宾客,而是直接对陈九歌开口,话还说的如此客气,算是给足了他面子。
陈九歌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当即起身拱了拱手,随后眼神示意铁铁。
一袭旗袍的女诸葛羞赧起身,拿出一对闪闪发光的金铙,认命般的互击两次,高亢的金属声响起。
勾魂唢呐入口,号称乐器流氓的唢呐音直接给曲子注入灵魂。
依旧是百鸟朝凤,这次却是用作红事的喜调。
坐在红木椅上的秦玄凝双目微眯,指尖随着唢呐声不停敲打,端的惬意无比。
秦鸢见老头子如此开心,脸上也罕见的露出喜色。
台前的秦战却是目光悲愤,一双拳头握的嘎吱作响,爷爷不叫我一起上台就算了,还让这家伙在这出风头。
不知道我跟他水火不容吗?还是你真的老糊涂了?
好不容易熬到一曲完毕,秦战脸上没有一丝喜悦,直接上台掏出一面洁白如玉的物件道:“孙儿祝爷爷寿比南山,这是我特意找来的玄冰琥珀献给爷爷。”
“借着今天这个喜庆的日子,希望爷爷帮孙儿定下和鸢妹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