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柳熙禾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云鹤心中都有些不忍心打击她了。
柳熙禾一直盯着云鹤,在看到她那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后,顿时不自觉的喉咙滚动。
“师姐,不会是龙门境吧?二十岁的龙门境?不可能吧!”
要知道即便是圣地的圣子,在二十岁之前也基本不可能达到龙门境。
三十岁还差不多!
不过……如果不是龙门境的话,真的能让师姐亲自跑一趟吗?
所以,真的是二十岁的龙门境?
柳熙禾脸上顿时流露出了一阵欣喜,心头一片火热!
于是她急忙对着云鹤说道,“师姐,快!”
“带我去,我肯定给他拿下!”
云鹤听后轻轻笑了笑,“你猜错了,他也不是龙门境 。”
这时云鹤心里也没有了捉弄她的念头,当即便直接说道,“他是二十岁的金丹境!”
“而且还是金丹中期!”
房间中一时陷入沉默,只有柳熙禾的手,似乎在微微颤抖。
“唉~”
不知过了多久,柳熙禾微微叹了口气,随即一屁股又坐了回去。
“师姐你走吧,我感觉我不配收他为徒。”
开什么玩笑,你要是一般的天才,柳熙禾心里只会觉得高兴,是天佑广陵宫。
但你要说你是“二十岁的金丹期大变态”,那还是算了吧。
柳熙禾打心里觉得自己不配!
而且人家修炼已经有成,现在再去招揽的话,即便对方同意加入,那对广陵宫又能有多少归属感?
凭对方如此妖孽的天赋,恐怕不过两百岁,便可以骑到自己头上去了。
那时候自己这个当师傅的,可就丢人丢大发了。
看着柳熙禾如同泄了气的皮球般坐了回去,云鹤当即反驳道,“小师妹你是不是傻?”
“你自己不收,但是你可以代师收徒啊!”
反正师父生前那么疼自己和师妹,是绝对不会怪罪的。
再说了,如果可以让他把师父的门派发扬光大的话,这对于九泉之下的师父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告慰呢?
然而柳熙禾依旧摇头,“我不去。”
“师姐你肯定又在忽悠我,要不然你怎么不去呢?”
这么好的事,平常哪有自己的份,柳熙禾笃定这云鹤心里一定有鬼!
看着油盐不进死活不去的柳熙禾,云鹤顿时双眉一挑,“柳熙禾你确定不去?”
听着耳边熟悉的,威胁的话语,柳熙禾顿时一愣。
不是?她怎么敢的啊?
柳熙禾顿时一脸得意的对着云鹤说道“哈哈哈,师姐你居然还敢威胁我,你别忘了现在我已经是宗主了!”
“你要是威胁我,我就…我就……”
好吧,柳熙禾认命了,她拿云鹤根本就没有一点办法。
打又打不过。
就算叫来长老评理,那即便云鹤是错的,长老们也会像是失了智般支持她。
至于自己这个宗主,估计只有干苦力的时候,她们才觉得自己是个宗主吧 。
看着一脸闷闷不乐的柳熙禾,云鹤想了想自己总不能扛着她去见李观南吧?
要是这家伙铁了心不去的话,云鹤拿她还真不好办。
而且柳熙禾的顾虑也不无道理,若是师父还在的话,那由师父出面收徒,那肯定是足够的。
但是现在自己师姐妹两人,比起师父来说就要逊色了许多。
犹豫了片刻后,云鹤只能说道,“那,要不让大长老去?”
一想起那个女人,云鹤和柳熙禾的眉头,顿时便拧巴到了一起。
斟酌许久,柳熙禾小声说道,“我觉得让大长老去的话,好像比我们还不靠谱。”
虽然知道要对大长老保持尊敬,但是云鹤还是忍不住轻轻点头。
“那小师妹你说,如果让他入赘到广陵宫的话,他会不会同意?”
入赘?
柳熙禾听后一时间有些发懵,入赘给谁?大长老吗?
可是大长老都已经五六百岁了,这…这成何体统啊?
而且即使用脚底板想想,他也不会同意的好吧。
这时,柳熙禾悄悄指了指自己问道,“那个,师姐,你不会想把我嫁出去吧?”
“我可是宗主,宗主怎么能去联姻!”
这下子云鹤也沉默了。
难道这天大的机缘自己送上门来了,还要眼睁睁看着他溜走不成?
一边柳熙禾也觉得心有不甘。
二十岁的金丹期修士,即使是在对岸,两人也从未听闻有如此妖孽。
于是柳熙禾一咬牙,便对着云鹤说道,“要不师姐你还是带我去看看吧,若是不试一试的话,我怕我以后后悔死。”
万一呢?
即便有那万万分之一的机会,柳熙禾都觉得值得一去。
于是两人一拍即合,当即悄悄朝着李观南下榻的地方摸去。
然后……
听着屋内传来的动静,站在窗外的云鹤和柳熙禾,脸色一个比一个黑。
“师姐,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啊?”
为什么师姐口中的天骄之子,此时正在里面和广陵宫门下弟子翻云覆雨啊?
云鹤听后顿时老脸一红,“忘记告诉你了,他和这个新弟子已经成亲。”
柳熙禾听后差点一口气没喘过来,脸热的都能烙饼了!
“所以,人家这是正当行事!”
“而我们两个,一个广陵宫宗主,一个广陵仙子,现在正在偷听人家墙角是吗?”
柳熙禾都快要疯了。
再加上耳边那绵长的猫叫声刺激,要不是打不过的话,她都想狠狠揍一顿云鹤了。
云鹤听后顿时讪笑道,“今晚好像时机不太妙,要不师妹,我们改天再来吧。”
两个广陵宫最负盛名之人,还是黄花大闺女,深夜跑来偷听人家墙角。
这要是传出去了,那广陵宫日后在这世间,就不仅仅是颜面扫地这么简单了。
恐怕之后数百年,广陵宫弟子出门都要把自己脸蒙起来。
…………
冬天的白日初升。
李观南睁眼后,轻轻推了推趴在自己身上睡得正香的林槿。
只见她如小猫般缩了缩身子,迷迷糊糊的嘟囔道,“让我再睡会儿。”
李观南见状顿时无奈一笑,于是便只能抱着她起身,往浴室走去。
昨晚她就这么在自己身上睡着了,所以两人澡都没洗。
现在身上黏糊糊的,简直难受死了。
当水浇到身上时,怀中的林槿才一脸懵的睁眼。
“别动,让夫君帮你仔仔细细洗一遍。”
李观南仔细搓洗着眼前白皙光滑的肌肤,触感就如同绸缎般丝滑,又如白玉般温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