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梦唰地起身,“你哪那么多问题?”
“我要给你当妃子,还要给你当夫子答疑解惑不是?”
“夫子、夫子……”夏侯让喃喃念叨。
“为什么提到这两个字,朕突然觉得心好酸、好痛!”
黎梦……
恰在这时,程冲笑着走了进来。
“皇上昨晚睡得可好啊?”
夏侯让揉揉腰:“不好,浑身酸痛。”
程冲笑得更加意味深长,“皇上辛苦了!”
黎梦看他一眼,“苗王进宫可是有事?”
程冲:“本王最近心情不好,希望皇上下旨赐个人,解解闷。”
“赐谁?”夏侯让问。
“前任国师。”
夏侯让又感觉心隐隐作痛起来,但还是拿出了一张空白圣旨。
提笔,却无法落下。
程冲走上前去:
“皇上这样写,前国师方稗稗脾气暴躁、性格乖张、丑人多作怪、是个死变态,朕早就受够了她,今将其赐给苗王,供且取乐!”
在程冲的催促下,夏侯让终于下笔,待写到“今将其赐”时,已经是满头大汗、浑身颤抖。
他将笔用力一扔,“不写。”
程冲眼睛紧盯着他,“必须写、必须……写!”
黎梦看不过去,起身道:“苗王,别太过分了。”
程冲一耳光扇了过去:“闭嘴!”
夏侯让唰地站起,一把将黎梦拉到身后。
“你干什么?”
程冲哈哈大笑,“对,就是要这样,好好保护你心爱的女人!”
“现在,写吧,你不写我就杀了她。”
“写什么?”
一道中性嗓音响起,方稗稗走了进来。
她看向正将黎梦护在身后的夏侯让,又看向咄咄逼人的程冲。
程冲:“本王心情不好,找他要个人解解闷?”
“要谁?”
“你猜。”
方稗稗走上前去,看着圣旨上那“前任国师方稗稗脾气暴躁、性格乖张、丑人多作怪、是个死变态,朕早就受够了她,今将其赐”时,抬头看向夏侯让:
“赐什么?”
程冲:“赐给我。”
方稗稗反手甩出大鼻针,针尖抵住程冲脑门:
“我问你了吗?”
程冲: “何必这么暴躁,又不敢真杀!”
方稗稗微微一笑,“你可能不知道,我是个疯子。”
“发起疯来,连我自己都怕!”
程冲:“好吧,我闭嘴。”
方稗稗收回针,再次看向夏侯让。
夏侯让捂着胸口,眉头死死皱着。
“你是谁,为什么朕看到你会觉得心跳加速、心痛莫名?”
方稗稗:“我是你爹。”
夏侯让摇头,“我爹不可能是个太监 。”
方稗稗……
“听话蛊、痴情术,能让人变成傻子?”
黎梦捂着脸从夏侯让身后走出:“不傻能听话、能痴情?”
方稗稗见她半边脸她红肿,疑惑问:“被打了?”
黎梦点点头,一指程冲:“他打的。”
方稗稗:“打得好!”
说完一把抓起桌上未写完的圣旨,转身出了御书房。
夏侯让刚要追出,黎梦气不过一把拽住了他:
“呜呜,我脸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