猞猁落到小虫子脚边,委屈巴巴发出一声驴叫。
小虫子忙将它抱起,轻声道:
“乖儿子别哭,教主她有病,所以不认识你了。”
尽管小虫子刻意压低声音,但方稗稗还是听到了。
她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小虫子道,“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神经病。”
小虫子……
夏侯让叹口气,上前朝她招了招手,“别玩了,快下来吧,宴席就要开始了。”
方稗稗却是不动:
“小猴子,你邀请我来参加宴会,却又不让我进门是几个意思?”
围观的宫女太监、大臣、以及夏侯龚等人惊呆了:
这声小猴子,是叫皇上吗?
这算命先生,怕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吧?
然而夏侯让的回答却是:
“是朕的错,忘记吩咐下去,你今天的装扮可能会有点特别,所以大家一时没认出来。”
话说到这里,众人岂会不明白那算命先生是谁。
最先拦她的侍卫“扑通”跪下:
“属下该死 ,没有认出国师大人!”
其他跟着追赶的侍卫们也纷纷跪倒:
“属下该死!”
剑宗一行人目瞪口呆,尤其夏侯恭,他万万没想到这疯批算命的,竟然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国师大人。
当然,他是不会为自己先前的冒犯道歉的。
方稗稗一系列的请神、召唤阎王、包括让雷公劈死夏侯瑛淑的事情他都早有耳闻。
在他眼中,这若不是个会点手段的江湖骗子,就一定是个妖邪之物。
他乃一只脚踏入仙门的人,怎么可能给一个妖邪道歉?
世人怕她,他可不怕。
尽管斩魂诀还未大成,但斩一个小小的妖物绰绰有余。夏侯恭是这么想的。
方稗稗见众猴儿们认罪态度良好,便也不再计较。
她摆摆手,“行了,本教主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原谅你们一回。”
“但下次要再敢不给本座面子,本座剥了你们的猴皮,可懂?”
众侍卫嘴上:“属下懂了。”
内心:把自己搞成这般鬼样,谁认得出来?
夏侯让也意识到这点,决定等会就让方稗稗把国师腰牌挂在腰上。
这样就算她再装扮成别的“什么东西”,众人也不至于认不出来。
然而没待他付诸行动,方稗稗闪到他面前,一指夏侯龚等人道:
“小猴子,为什么他们有进宫的牌子,而我却没有呢?”
两个拦她的侍卫一哆嗦:这货还记着门口的事情呢。
夏侯让忙解下自己的腰牌递过去道,“有的有的,是我忘了给你。”
众大臣:皇上是疯了吗,那可是象征他身份的东西?
如朕亲临啊,还要不要人活了?
夏侯恭则不屑撇嘴:这条舔狗,也不怕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夏侯让却是不管别人怎么看、怎么想,只要方稗稗高兴,别说只是腰牌、老命他也给。
见一切安定下来,夏侯恭带着剑宗弟子们走上前去,装模作样行了一礼:
“臣,参见皇上。”
夏侯让也装模作样伸出手去,“三皇兄,快快免礼!”
方稗稗道:“原来,他就是你的猴子哥哥啊?”
不待夏侯让回答,剑宗一弟子大声呵斥,“放肆,竟敢……”
话未说完,一根气流针抵在了他脖子上。
“小猴子,好好说话,不然你就没机会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