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乐二十二年,鞑靼首领阿鲁台犯边,永乐帝朱棣御驾亲征,进行第五次北伐!
此战永乐帝大败鞑靼首领阿鲁台,但阿鲁台狡猾,最终成功逃至草原深处,永乐帝率兵回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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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阔无垠的草原上,刚刚经历了一场噩梦的阿鲁台带着仅剩的亲信们,遥看了一眼离去的明军后,放弃了对于战场的收敛。
他现在只想带着财宝回到自己的部落,再也不想看到这片死亡的战场。
“那是朱棣吗?”身旁突然传出了陌生的疑问。
阿鲁台却没有半分惊异,而是自然地回答了起来:“是啊,那是大明的雄狮,永乐皇帝朱棣陛下。”
恍惚间,阿鲁台似乎见到一位白发身影向自己点了点头,但当他再看去时,这片草原之上,除了自己亲信和远处的尸骸之外,哪里还有其他人?
打了个寒颤,阿鲁台不再多想,连忙催动胯下的马匹,向着草原深处奔逃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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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军回城的路上,端坐在华贵车辇中的朱棣突然感到了一阵心惊肉跳,仿佛有什么极为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而不等他起身查看,在他的身前,在这密封的车辇之内,突然出现了一个久违的熟悉身影。
看清身影的刹那,朱棣瞳孔猛地一缩,声音无比干涩地喊道:
“大...大伯...您回来了...”
白墨没有回答朱棣的招呼,一双灰色的眼瞳,静静地打量着这位帝王。
相比近二十年前白墨刚刚离开时,已经年过花甲的朱棣,却比他那位威震天下的父亲花甲时的样貌,看起来年轻了太多。
那位太祖,晚年不复壮年时的雄壮挺拔,就连头发都早已花白。
但眼前的永乐,仿佛真的“永乐”一般,哪怕年过花甲,却连一根白发都未生出,甚至相比二十年前,看上去还要更为春秋鼎盛一些。
“煞气法,在重八登位吴王之前,我给过他一份初版。”
朱棣不明白白墨说这话的意思,但武者的本能让他感到了一股极为恐怖的危机。
煞气在他的体内,前所未有地活跃,原本需要再经历几多杀戮才能跨越的瓶颈,似乎也开始了松动。
显然,白墨没等朱棣回话的意思,他只是自顾自地说道:
“我有私心,希望他活久一些,所以给了他一个初版的煞气法,如果他修炼的话,不仅可以增强战力,而且以那时的乱世,他想必可以凝练超凡真身,寿命大增。”
“只是我这位小兄弟,他自小命苦,也因此明白了百姓的苦。比起乱世的杀戮,他更愿意终结那份乱世,给天下一个太平。”
“大,大伯...您在说什么?”随着体内煞气的涌动,朱棣渐渐找回了那份掌控感,而那份瓶颈似乎已经随时可以被打破。
望着眼前的大伯,朱棣的眼底,有猩红隐隐涌动。
在白墨的目光中,朱棣体内的煞气没有半分秘密,其中除了来自兵劫的杀戮之外,还有许多,许多哀嚎的普通明人身影。
而能够被凝练入煞气,恐怕眼前的永乐帝在兵劫之外,还对自己的百姓造下了许多杀孽。
白墨的目光,让朱棣有了一种被看透的感觉。心虚与恐惧,让永乐帝的情绪前所未有地激荡,而那属于超凡真身的瓶颈在这激动的心绪下被刹那捅破。
煞气不再拘束于体内,前所未有的力量膨胀中,朱棣近乎有了一种全能的错觉。
他望着眼前这个看着自己长大的大伯,眼中杀意越发炽盛:
“大伯。”
白墨静静凝视着朱棣,而被力量增长的错觉所蒙蔽的朱棣无视了心中的不安,恢弘的煞气在他手中凝结成了一把斩首大刀,向着眼前的白墨狠狠斩去:
“侄儿!请你赴死!!!!!!”
煞气凝结的刀锋斩中白墨脖颈的瞬间,在朱棣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崩碎成了散乱的煞气。
而一根手指则轻轻点在了朱棣的眉心,白墨的轻语成为了这位帝王人生最后的记忆:
“睡吧,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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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乐二十二年,第五次北伐,永乐帝于归途驾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