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白墨的感知之中，他甚至可以清晰把握其中每一颗恒星，每一颗行星，每一颗分子的细微变化。

不过，有趣的是，哪怕“看”遍了几十亿座和太阳系类似的恒星系，白墨却没有看到第二个拥有文明的世界。

而不等白墨细想其中的原因，他的力量，他的感知仍在无止境地膨胀。

....

维度之上的白色墙壁内，被打得嵌入其中的卡俄斯眼神恍惚地看着眼前仍旧存在的白墨，口中不自觉地呢喃出了一个全新的概念：

“客观实在性？”

在卡俄斯的目光中，眼前那少年的存在性正在以无法理解的速度膨胀。

他存在在这里，哪怕过去被抹杀，他仍旧存在。

甚至，因为他存在在这里，他的过去正在被纠正！

本该在卡俄斯的力量下，渐渐从这里虚化离去的战争，

此刻因为白墨的存在，再次渐渐凝实，被白墨打出的伤口与鲜血自动出现，

不是从因决定了果，也并非是倒果为因。

而是现在的因，决定了过去的果。

不，应当说，因果已经无法束缚他，他的存在性，压倒了因果！

被卡俄斯修改的历史，这一刻，被一种名为“存在”的暴力强行改正，锁死！

他只是客观存在于这里，过去的一切，便因此决定。

卡俄斯心中的动摇越发剧烈，历史在王座与非人的意志下已经轮回了太多次，可因果都一直是最高的准则。

修改过去，改变的便是过去的因。

而现在，眼前的这个少年的生命层次，若是按照坠落者的标准划分，仍旧是非人的阶段，

但他所展现出的“客观实在性”，却连卡俄斯都感到了无法理解。

还要打吗？

会赢吗？

...

以至高之力造化的石桌旁，战争乖巧地倒出一杯热茶放到了白墨身前，然后一脸狂热地站在了一旁。

而脸上还有一道拳印的卡俄斯，则尽可能让自己的笑容变得慈祥一些：

“东方有句古话：不打不相识，老头子卡俄斯我，也算是和白墨先生你认识了。”

“白墨先生先前的要求，战争已经在做了。不知道老头子我这里，还有什么能帮您的呢？”

白墨饮了一口杯中的热茶，看着前倨后恭的两人，倒也没继续动手的打算。

自己争夺王座圣位，是源自丹朱的指引，因为在那时，更深处的以太海，只有王座才能进入。

而丹朱的意思，是自己如果想要找回小白的真灵，便必须成为王座。

但无论是自己接触圣位后的感悟，还是与战争乃至眼前这个自称至高的老头子的交手，都让白墨对于王座，乃至更强的坠落者有了新的认知。

自己，似乎已经走在了一条与传统坠落者完全不同的道路上。

那么，

“我想要救回我的师傅林小白，所以，麻烦卡俄斯老先生给我讲解一下，为什么你们对于所谓的‘一切之下’会如此讳莫如深？”

“那里，到底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