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生努力攀爬、权谋算计、却始终触及不到。
而她最看不起的低贱宫女,却能轻易摘取。
呵呵,真是造化弄人。
看见她眼底的光一点点的熄灭,池锐加大了手中的力度。
“当你逼死我母后的那一天起,就该想到今日的下场。”他声音低沉而富有杀意,“让你自行选择太便宜了你,你必须得死在孤的手里。”
说罢,在舒嫔绝望与恐惧交织的目光中,只听见一声轻微却断然清晰的“咔嚓”。
她生命之线,彻底被掐断。
做完这一切后,池锐缓缓放开了手。
他活络了一下僵硬的手腕,并未流露出任何情感波动。
转向守在不远处的太监,淡漠吩咐:“舒嫔是上吊自溢的。”
太监立马会意点头:“是,殿下。”
反正都是要死之人,至于怎么个死法,死在谁手里又有什么关系?
他才不会因为这一点小事,而得罪储君。
当即示意一旁的宫女,将舒嫔给吊起。
两人步出冷宫时,正好与匆匆赶来,满脸焦急的池晟撞个正着。
“宛儿?”他显然没料到,会在此处看到她。
江宛儿神色镇定如常:“殿下,请节哀顺变。”
语气平静却带着几分距离:“您母妃已经选择上吊自尽了。”
池晟闻言,身子剧烈摇晃了一下。
他加快步伐,冲入屋内。
片刻后,传来凄厉至极,仿佛撕裂空气般的尖锐呼喊:“母妃……”
外面站着江宛儿和池锐两人相视无言,这样悲凉景象与多年前池锐亲历其境何其相像!
那时他还只是个孩童啊……
她心中不由涌起少许同情和心疼。
然而舒嫔死后没几天,晋文帝就大病了一场。
这消息如同惊雷般在京城内外炸开。
御医们忙碌的身影穿梭于宫殿之间,每人脸上都写满了无奈与焦虑。
江宛儿紧随池锐步入寝殿时,便见到池晟跪在龙床前,神色坚决地请求:“父皇,请允许儿臣离开这皇宫,成为一个平民百姓。”
龙床上的皇帝面容枯槁,仿佛一夜之间老去了十岁。
他剧烈地咳嗽着,声音响彻整个寝殿,“你是你……”
他艰难地说着,“你母妃是母妃……两者不可混为一谈。”
尽管查证后知晓池晟并无罪行,但心头那股愤怒与失望仍旧未消。
“父皇!”池晟眼中含泪,“儿臣厌倦了这权利斗争的生活,请让儿臣归隐山林。”
然而,在僵持不下之际,池锐轻蔑地出声,打断池晟的话:“你真是孝顺啊!在这个时候,提出此等要求。”
池晟被讥讽后,恍然大悟般回应:“待儿臣尽完最后的孝心,在父皇恢复身体之后,请答应儿臣的请求。”
晋文帝没有回应,持续地咳嗽着,并开始呕出血来。
池晟惊呼着站起身来。“父皇……”
他喘息着叫唤。